許懿發完酒瘋醒來的第二天,腦子裡也不太記得自己昨晚發了瘋。
“醒了?”
一聲淡薄清冷的聲音隨著腳步聲敲醒了許懿還有些渾脹的腦袋。
賀寂州貌似剛從外麵回來,西裝革履,人模狗樣。
“嗯,醒了。”他已經看見她睜開眼了,裝睡就不好使了。她隻能回答他。
“知不知道自己昨晚說了什麼?”
“忘了。”
“忘了?你倒是會撂挑子不乾。”
他從衣櫃裡挑出一件天藍色露背吊帶裙,扔給許懿。
“醒了就彆裝死。給你一個小時,穿好衣服,化妝。我在樓下等你。”
許懿不想問他又想乾什麼。
不論去乾什麼,她也沒有不去的權力。
她穿著他扔給她的那件衣服,化了清純又妖豔的妝。
賀寂州親自驅車帶著她去了一家酒吧包廂。
包廂裡都是一對對的男男女女。
他們對她們,或摟著,或讓坐在腿上,或接吻,沒有一隻手是安分的。
“喲,州哥,您來了。”坐在靠門最近的男的最先發現賀寂州進了包廂。
在場的,除了賀寂州,她隻認識洪官陽。
賀寂州也不管她,自個坐在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許懿原地站著也不是,跟著賀寂州坐也不是。隻能站在賀寂州沙發的後麵。
包廂裡的燈光曖昧不清。
連帶著人也是。
許懿看著反胃。
“呦,這不是許家大小姐嗎?瞧我這腦子,竟然沒有認出來。”
“怎麼還叫人家大小姐啊,老唐,人家家裡早就破落了。現在身價還沒你一根指頭貴啊。”
“哈哈哈哈,就是啊。”
“哈哈哈哈哈哈。”
起哄的聲音不絕於耳,但許懿麵上隻有冷靜,好像無關痛癢,話裡的主角不是她。
“夠了夠了,怎麼說也是賀哥帶來的女人,給幾分麵子。”洪官陽出來解圍。
但許懿沒有看出來他有解圍的意思。
“許小姐既然是賀哥帶來的女人。就要做好女人的本分,服侍好賀哥,怎麼好杵在那一動不動的,大家說是不是啊?”
“就是啊。”
“就是啊。”
附和的聲音絡繹不絕。
賀寂州沒有阻止的意思,大家察言觀色,鬨得也就越來越開。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的女伴動了手,把許懿從椅背拉出來,推坐在賀寂州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