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挽和他相處的久了,也可以摸出一點規律來。
比如孩子出生前,他總是很暴戾。孩子出生以後,他好像貌似也沒有那麼難說話。
她正想著入神,聽見電話響了。
看著是陌生號碼,她猶豫著還是接了。
“喂。你好”
對麵是一片空寂,沒有人回聲,好像就是惡作劇而已。
“喂,您好?有人在聽嗎?”
陸相挽正以為是有人打錯了,正想掛電話。
“小挽。”
男聲。
她在腦子裡搜索了一番,她聽過的且能有記憶的男聲隻有少數,所以片刻,她就反應過來。
這是顧京南的聲音。
她應該不會認錯,畢竟也不會有彆的年輕的男人會叫她小挽。
“京南哥。”
顧京南很開心她還可以叫他一聲京南哥。他原本以為自己不配了。
他稍微潤和了嗓子後,才能說出下一句。
“你最近過得還好嗎?我聽說,你做了母親。孩子一定和你一樣漂亮吧。恭喜你。”
“謝謝。”
她選擇保持疏離的口吻。
“隻要我的孩子們健健康康就好,漂亮不漂亮的,我也不在乎。”
“那他,他對你好嗎?”
他是誰,陸相挽可以猜到,其實也沒有彆的他了。
“挺好的。……我已經想好了,要和他好好過。”
說來繞去,薄時漠好像變成了顧京南心裡的一道坎,陸相挽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勸他放下。
上次的電話,她也已經和他說清楚了。她們之間成不了愛情。
即使她和薄時漠也沒有愛情,但他們有孩子,孩子是她們牽扯不斷的共同血緣。
她真得希望他可以聽懂她話裡的言下之意。
“小挽,我們一年半沒有見麵,一年沒有說話。你有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沒有。”
對陸相挽而言,如果他隻是她年少的音樂知己,從小照顧自己的哥哥。她有很多話很多話可以說。
可站在他要的其他身份,她沒話說。
她是已婚婦女,他其餘的念頭她擔不起。
既然她擔不起,她不能負責,她就不能裝作不在意,裝不知道。不能縱容他越陷越深。
話還是要說的更明白些好。
“倘若有一天我和薄時漠分開,我也會是終生一人。我把你當成了我從小身邊唯一說的上話的異性朋友,也當成了哥哥。”
陸相挽在努力措辭,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他們的關係可以完好無損地退回她從前以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