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年調整好自己的心跳,既然她吃不著他的好處,那她也用不著怕賀寂州。
她直直地看著賀寂州的怒眸。
“她有心,她當然有心。但她卻把心給了你這個負心郎。”
“滿打滿算,我也算和許懿認識了三年。確實,作為情敵,我厭惡她,討厭她。憎恨她。”
“可作為女人,我悲憫她。”
“哈哈哈哈哈哈,你悲憫她?”
賀寂州仿佛聽到了此生最好笑的笑話。
水深火熱的兩個人,怎麼會互相悲憫。他沒記錯的話,許懿也說過,她覺得白年年很可憐。
“是啊。”
白年年覺得賀寂州徹底沒救了。到了現在,他還看不清現實和他自己的過錯。
“你逼得她跳樓,逼得她意圖放棄生命。二十四層的高樓,二十四歲的妙齡少女,她是怎麼義無反顧地選擇跳下。你不清楚嗎?”
“那是她自己執迷不悟。”
當時白年年已經是賀寂州的未婚妻,對於許懿跳樓的事發緣由,她知道。
“是你沒有心。”
到了現在,賀寂州還是把所有的過錯推到許懿身上,可事實明明是,他辜負了許懿。
白年年知道,她現在已經完全知道。
“賀寂州,她拿了八年的青春陪你。八年!哪個姑娘不愛惜自己最好的年華。她義無反顧地給了你。可你呢,你做了什麼。”
“我問你做了什麼?”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氣憤地逼問一個人,哪怕對麵是賀寂州這位閻王爺,她也不怯場。
“你逼她簽賣身契。你把她的私照發的全網都是,你在網暴她。你害的她無路可走,所以她隻能選擇跳樓。對嗎?”
“她自願的。”
賀寂州沒想到白年年會知道這麼多。但據他所知,跳樓是她威逼他的手段而已,是她的心計之一。
“正是因為她是自願的,所以我悲憫她。”
此自願非彼自願。
賀寂州不想再看白年年擱這耍瘋,他也不願意和她再浪費時間,他轉身就要往樓上走。
白年年此時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見他要離開,立馬跑到他麵前,攔住他的去路。
她到今天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