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斂住思緒,回神問她。
“你怎麼知道他有這番成就是托我的身份?”
“陸小姐就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應該知道,每個城市都有每個城市的特點。”
“例如陸小姐出生的南城,儒學當頭,禮學世家,最看中女子名節。”
“而遊城,經商重城,老一輩的排外思想使得外城人寸步難行。”
“如若不是借著陸小姐這層身份,怕是阿漠也難以有今天的成就。”
“你就不怕他在利用你。”
陸相挽覺著,若是他貪圖她遊城淩家孫女的身份,倒不如是娶了眼前這位主。
這氣勢,看起來倒是比她實用得多。
可他沒有,所以她的身份於他而言,可能隻是順便用用而已。依著他們是一夜情,之前誰也不認識誰來說,說不定,這還是他的意外之獲。
“還有彆的要說的嗎?”
“怎麼,陸小姐不信?”
“信啊,不過他要用就讓他用吧。我無所謂。”
“是嗎?被利用也在所不惜?”
“嗯。”一個二十三年都聞所未聞的身份地位而已,她實在沒有什麼舍不得。
有與沒有,對她都沒差。
用與被誰用,於她也沒差。
“李小姐的話,我差不多也都聽完了,既然如此,我也該走了。”
她起身往外。
在陸相挽跨出大門前,李歲安說,“陸小姐,簡單的心思還是要往旁邊放放比較好。太過於純潔的人設,除了南城,壓根走不通。”
太過於純潔的人設?
怕是有什麼蒙蔽了她的雙眼。
陸相挽才不稀罕建這種人設。
她出了咖啡館,稍久等來薄時漠給她配置的司機。一路直接回了紅珊瑚彆墅。
她卸了妝,便在泡澡。
身子慢慢放鬆,可腦子裡卻在緊鑼密鼓的整理著這幾天的事。
確實。
最近接二連三的,來招她的人比這過去的一年還多,說是沒有什麼事發生,陸相挽覺得這並沒有什麼說服力。
至於李歲安來找她的這件事,她沒什麼好考量的,她並不打算瞞著薄時漠。
儘管薄時漠也不簡單,可能也有什麼瞞著她,但比起她們來說,她相對他熟悉,有安全感些,心裡也能稍微有點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