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嬰兒曲。”
“是少爺們的啟蒙歌目。”
薄時漠從來不知道陸相挽在作曲界的成就與地位,在他調查她的那一年,她剛好高中畢業。而後她的大學生涯,他也未曾再調查過她。
至於音樂界,和他八竿子打不著。
屬於沒用的信息。
被他隔離在外,連偶然聽說都不曾。
雖然娶到她以後,他也偶爾聽過她的古箏,但他著實也分辨不出其琴聲中的七情六欲。
畢竟在他從前二十八年的歲月裡,大部分的情緒情欲他都沒有體驗過。
比如驚喜,比如恐懼。
所以他從來分辨不出她彈得好,還是不好,總之聽起來流暢不嘈雜。
他解下領帶和外套,搭在沙發上。
“太太在哪?”
“在後院。”
他憑著上次的記憶一路往後院深處去。
他到的時候,孩子們也聽得正認真。
連一向愛鬨騰,閒不下來的小顧兒都聽得眼睛發光,嘴角還流著一絲透明的涎水。
他也站著靜靜聽著,順便拿出手機錄音。
得到一曲終了,薄時漠才走上前。摸摸兩個孩子的腦袋。
“爸爸。”
“爸爸爸爸。”
孩子們轉頭,或抬頭看見他,突然都很興奮,扶著陸相挽搭好的圍欄站起,跺著腳要薄時漠抱。
薄時漠一手拎起一個,坐在涼亭下,把孩子們放在自己的左右大腿上,安置他們坐好,用手臂緊緊圈著。
“你在編嬰兒聽曲?”
“嗯。”
陸相挽忙於在剛才彈奏改動的地方做下筆記。一時也顧不上想薄時漠為什麼問。
“市麵上多的是,你用不著這麼辛苦自己。”
他說的是實話,在他的眼裡,凡是有成品可以作替代品的,自己動手就是浪費時間。
“沒事,我原本每天零零碎碎得,都要彈的,隻不過現在有目標,時間集中了點,做個曲也不會辛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