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漠開完會議回來。賀寂州才被助理帶去他的辦公室。
“老漠。我想了一出引蛇出洞的好戲,你要不要聽。”
“說。”薄時漠心情不錯,自然也願意多聽一些“廢話”。
“既然那綠指甲要殺你,我們就讓他們殺。”
薄時漠坐在辦公椅上,仰著臉一瞬,給了他一個,他就是一個白癡的表情。手上依舊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公務。
“我的意思是讓你當誘餌,引蛇出洞。”賀寂州覺得他誤會了他這麼好的計劃可不行。
“具體說說。”
“過兩天是北城大學百年校慶,你作為優秀校友代表出席。期間想辦法獨自一人,給他們留下殺你的機會,我們埋在深處伺機出來,然後抓住他們。”
“不行。”
“為什麼?”賀寂州覺得自己辦法很好,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敢說這沒道理。
“校慶人多,他們為了保險不會動手。”
這個否定合情合理。
但賀寂州覺得不合理。
“那我們挑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你一個去荒無人煙的地方要什麼借口才可信?他們為了保險一定不敢動手。”
薄時漠凝視他良久。
賀寂州這個人,薄時漠很清楚。做生意是有一套,有時候連他也都沒想到。就是談戀愛和邏輯推理方麵缺根筋。
“你來想。”
“我想?我想不到。大學校慶已經是我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做法了。”
“你想,說不定他們會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薄時漠不知道賀寂州到底算不算笨。
他喝了一口黃瓜汁,努力平息靜氣。
不然照平常早就不耐煩地把他趕出去。
他開始循循善誘。
“賀寂州,你覺得一個殺手殺人的理由是什麼?”
“當然是他們有人出錢雇他們或者是他們上層下了命令要他們殺人。”
“那他們為什麼要下達命令?”
“當然是為了殺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