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懿。”
許懿本想著裝睡,此刻因為他的騷擾卻是一刻也忍受不了。她乾脆把眼睛睜開。
“乾嘛?”
她的語氣算不上好,是冷冷淡淡的厭煩。
“你當年為什麼要逃走?”
話題怎麼突然就轉變到她當年的事上。他們從相遇到合住,從來沒有開過這個話題。
當然許懿也沒有想過怎麼把自己複雜的感情告訴他。
她怎麼樣都早就和他沒有關係了。
她往上攏被子,人也假裝不經意的往後退,努力地離他的手臂和懷抱遠點。
他察覺後,又重新把她撈回他的懷抱裡。許懿掙不開。
“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那你不用說三言兩語。你說多少,我就聽多少。”
這句話放在十年前,她十八歲的時候,她一定覺得深情無比。
但現在這句話,在許懿耳朵裡怎麼聽,就怎麼肉麻,還越想越惡心。
“賀寂州,你有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賀寂州莫名溫柔的語氣,讓許懿真是越發地惡心。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許懿把賤字咬死了。
如果要用一個字形容過去十年的自己,許懿覺得她夠賤的。
賤到什麼都不剩下。
賀寂州摟著她的手瞬間僵了,他甚至覺得那一刻,他觸碰著她肌膚的手指陣陣發麻。他觸電般微微蜷縮著手指,慢慢捏成拳頭,又放開。
小心翼翼地摟著她。
又一次碰到她肌膚的那一刻,他甚至還能聽見自己心跳清晰無比的咚咚聲。
“是嗎?”
她迅速甩開他重新摟著她腰的手,回過身麵對他盤腿坐起。
“是啊。賀寂州我問你,你一定要把我綁回來是為了什麼?”
“為了你從前失敗的征服欲對吧?”
賀寂州也不能否定,畢竟她的猜測也在他懷疑的考慮裡。
“既然是為了男人這沒用的征服欲,你給我裝什麼深情的人設。”
“如果是十年前,我會吃你這一套,但是二十八歲的許懿再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