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或白回到遊城之後,便是馬不停蹄地到淩亢麵前邀功。
他對自己的計劃很有優越感。
他必須得告訴淩亢,他有多麼優秀。
“爸,我利用李歲安把陸相挽引出來。再讓荼在薄時漠上班的路上阻擋他,激怒他,故意把他引到我綁架陸相挽的地方。”
“試試他會不會救她。”
“事實證明我的計劃成功了,你們不用再費功夫試……”
淩亢中午就已經收到他手下荼的信息,所有來龍去脈早已經一清二楚。
淩或白不僅在路上攔住薄時漠,還炸了他車隊的輪胎。
和他的人動刀子,把人往死裡打。
淩或白驕傲地坐在客座最尊位上,嘴裡劈裡啪啦地,都是他的“豐功偉績。”
淩亢一腔怒火早就忍不住了。他突然從主位站起來,指著淩或白。
“放肆,跪下!”
“爸,我……”淩或白懵了,他做了這麼好的事,淩亢怎麼還突如其來地就衝著他發火。
“我他媽叫你跪下!”
淩亢把手頭握著的筆,狠狠朝他扔過來。鋒利的筆尖劃破了他的右袖口,在他的上臂留下一條細細的血痕。
淩或白不明所以,但隻能乖乖跪下。
“你好大的膽子,我隻是叫你看著薄時漠的動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彆動,你還敢肆意行動,壞了老子的大計。”
淩亢簡直要被氣瘋了。
“爸,可是我試驗出來了。”
“你試出來個狗屁!”淩亢一腳踹翻他麵前的矮茶幾,順著幾階樓梯,那茶幾滾得砰砰鐺鐺地響。
這是他第兩千次覺得自己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兒子。
淩或白還沒有放棄。
他覺著淩亢會發脾氣,是以為他在胡鬨,其實他是真的辦成事的。
他以為說清楚就會不一樣。
“薄時漠願意為了陸相挽和我賭槍,還能撲過去救陸相挽,這就已經能說明他足夠在乎陸相挽。說明我們可以從陸相挽入手。”
“那還能說明什麼?”
“說明……”
淩或白見淩亢突然這麼和顏悅色的問他,他心裡直得意。還在努力的思考還說什麼,完全沒看見他爸的笑裡藏刀。
“說明,你差點殺了薄時漠,給薄淩兩家結下梁子。給老子找麻煩!”
淩亢從樓梯上走下來,一腳踹開那茶幾,撞在淩或白身後的牆麵上。
“哐——”
“我沒殺他,那是他自願的。”淩或白還在解釋。
“你還頂嘴。給老子去祠堂跪著。”
“不是,爸,我……”
“還不快去!”
淩司如不巧的,就在這時候走進來。
噔噔噔的高跟鞋,吸引了父子倆的注意力。淩或白率先把臉轉回來,再是連貫著倏忽地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