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薄時漠回了紅珊瑚彆墅拿自己重要的文件。
但陸相挽不在。
他照著記憶往主臥書房走。
但這一路上，都是他和那個女人的婚紗照。
他沒想到。
到了書房辦公桌上，還放有她的單人照。
他坐下來，卻沒有急著找文件。翹著二郎腿，把雙手交叉置於胸前，靠在椅子上看著那張單人照。
那女人長相是挺不錯。
就是看著煩。
他眼睛盯著那張照片，腦子裡還是一點印象也沒有。思來想去，怕是這照片也是這女人自作多情放在這裡。
他的書房，從來不允許任何人踏足，這女人沒有分寸，回頭實在有必要叫白一去警告她。
他隨手把相框扔進垃圾桶。剛要開始翻找文件。
幾聲稚兒的聲音就遠遠傳來。
接著是密碼門鎖解開。
推門而入的聲音。
薄時漠緊緊皺著眉。看向門口。
什麼時候，他的書房，是誰都能隨便進進出出的地方。
他還沒來得及喝止讓他們出去。
小孩已經噔噔蹬蹬跑到他的身邊，熟門熟路似的。
“爸爸，爸爸，原來你在這裡呀。白一叔叔說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他騙我呢。爸爸，一顧好想你啊。”
兩個小不點徑直打開書房的門，一個跑著直接衝過來，抱著薄時漠的腿。另一個卻隻是站在他身邊仰頭看著他而已。
薄時漠冷漠地將他腿上的那個扒開。
提著他的衣領拎起，又放下，讓小孩離他遠些。
“站好。”
“爸爸你怎麼了？”
一顧撓撓自己的頭發，覺得今天的爸爸好凶啊，以前自己抱抱爸爸的時候，爸爸也會抱著自己，還會說“一顧真乖。”呢。
薄一顧和薄一衍互相交換眼神。
他們都覺得奇怪。
但薄一衍隻是在靜靜地觀察。
薄時漠看著兩個小崽子，腦子裡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隻是看見薄一衍的臉，猜著這應該是自己的種。
乾脆是一手提著一個，把兩個小崽子都拎起來，放到沙發上，讓他們坐下坐好。
薄時漠又順手拉了把椅子坐在他們對麵。
仔細辨析他們的臉。
安靜的那個崽子長得確實很像他。
鬨騰的那個不太像，尤其是眼睛。倒是很像那個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現在我來問你們，我問一句，你們回答一句。”
他的聲音很嚴肅。
“第一個問題，你，幾歲了？”他指向薄一顧。
“三歲。”薄一顧乖乖地回答。以前爸爸從來不會這麼用力地把他扔在沙發上。他現在也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