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挽今晚不打算留宿東時彆墅,她調理好心情,也往外走。
回到紅珊瑚彆墅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家裡燈火通明的。
她邁進前院,跨進裡廳就看見一個女人正背對著她。這個女人身子英挺,絕對不會是許懿,或者彆的她認識的女人。
她慢慢走近她,直至三米的距離停住。
“你是誰?”
陸相挽問她。
淩司如聽到聲音轉過身來。
果不其然,她如願見到了陸相挽。
淩司如打量她的臉,確實比資料照片上漂亮優雅的多。
陸相挽上回狼狽不堪地被綁架,淩司如其實也沒有完整地看過她的臉。
“你好,我是淩司如。”
淩司如個子和陸相挽差不多,漂亮的鵝蛋臉上五官優秀,與陸相挽江南溫柔內斂的氣質不同,她臉上多了英氣和壓迫感。
兩個人都在偷偷地打量著對方。
陸相挽住紅珊瑚彆墅將近四年,薄時漠把這裡保護得很好很嚴密。從來不允許這裡有外人進出。連薄家人都被阻擋在外。
正因為如此。
彆墅裡,淩司如的出現才會這麼突兀不合理。
“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相挽臉上表情很嚴肅。不算是質問,但絕對不是問候。
淩司如臉上一直帶著標準微笑。
“我是代表淩家,來和薄氏談南城海島後期所有權歸屬問題的。剛才下飛機的時候,很不幸行李丟了,我在北城不認識什麼人,隻能打電話給時漠處理,他好心來接我而已。”
“遊城淩家?”
陸相挽覺著能把淩家和南城海港聯係在一起的除了遊城那一家,也沒有彆人了吧。
“是,算起來,你還是我的表妹。”
她微笑著。
陸相挽沒有想笑的心情。
遊城淩家和她早就沒關係了。
淩司如兜來轉去還是沒有從正麵回答,為什麼她在紅珊瑚彆墅。
就算是薄時漠親自接得她,大可以接去彆的地方,例如他名下的佳豪酒店。
可他竟然把她接到紅珊瑚彆墅來,陸相挽內心不由自主地警覺。
“你知不知道,紅珊瑚彆墅不是誰都可以進的?!”
陸相挽心裡不安,說的話也帶有幾分凶氣和咄咄逼人。
“我……”
“走吧。”
好淡漠的聲音。
陸相挽不由自主往樓梯上看去。
薄時漠從樓上下來,打斷了陸相挽的質問。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裡廳。
全程薄時漠看也沒看陸相挽一眼。
仿佛她並不存在。
淩司如緊跟在他的後頭,出了前院。
陸相挽嘴巴微張想說什麼,卻又無話可說。最後還是閉嘴,說了又能怎麼樣呢?她就這樣目送他和她一路離開。
她去舞蹈房跳舞,跳的大汗淋漓,直到她想明白了。
她不能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薄時漠身上。
薄時漠不願意讓她靠近,她要是不想把路走死,就得想彆的方法解決這個問題。
既然薄時漠莫名失憶,那必定是事出有因,她好好得,仔仔細細得找找這個因。
她打電話給白一。
要求見見給薄時漠做手術在場的那幾位醫生。
白一希望陸相挽和薄時漠能夠和好,所以他也很配合陸相挽,動作很快。
第二天陸相挽就見到了大部分醫生。
這醫生們烏泱泱的,都覺得陸相挽雖是這薄家主人,畢竟也是個女子,比不上薄時漠威嚴狠辣,心裡的弦也鬆弛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