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挽被救護車送到醫院急診。
全程昏迷不醒。
直到迷迷糊糊睡了一整天之後,這才睜開眼。
眼前是陌生的環境和難聞的肅殺的消毒水的味道。
“羅娜?”陸相挽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站在一個模糊的身影。她用手揉揉眼睛,再是閉著眼睛凝神,再睜開眼睛,這才認清楚眼前人是誰。
羅娜端著一杯開水聽到呼喚,扭過頭見陸相挽已經醒了,連忙從對麵電視櫃走過來,把水放在陸相挽床頭櫃上。
“我怎麼了?”
陸相挽記不太清楚,昨晚發生的事。
羅娜也不急和她解釋,給陸相挽調整好枕頭的高度,扶她坐起來。
“太太,你暈倒了,是淩小姐送你到醫院的。”
她把那杯半涼的開水遞到陸相挽手裡。
“我暈倒了?”陸相挽不太記得有這回事。
“對啊,太太不知道嗎?”
陸相挽真的不太記得了,她細細回想著,好像自己是在淩司如麵前哭的稀裡嘩啦,丟人現眼來著。
羅娜看陸相挽眼睛是往右下角看的,一看就是一臉想的很認真的樣子。
“太太,想不起來彆想了,醫生已經叮囑過了,你必須要好好休息,禁止多思多慮。”
“哦。”其實也就隻能想起來這麼點,她也沒有太為難自己。
陸相挽好後悔,不管怎麼著,自己昨晚也不能跟發了瘋似的,和淩司如說那些有的沒的。雖然一句不假,但說給淩司如聽,實在沒有必要。
或者可能還會很麻煩。
“太太,太太?”羅娜喚了陸相挽好幾聲,她都沒有反應。拿手在她麵前晃了晃,陸相挽這才回神。
“啊,什麼?”陸相挽覺得不好意思。坐板正身子,聽羅娜說話。
“太太,許懿小姐來看過你,前不久剛回去。”
“她怎麼知道我在醫院?”
許懿和她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最近她因為薄時漠忘了她忙得焦頭爛額的,完全忘了那次生日之後,她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過許懿了。
“我問了,她說她早上來彆墅裡尋你,育嬰嫂告訴她的。”
“彆墅裡的人都知道了?”
“是啊。”
陸相挽低垂著眉眼,她在想,薄時漠知不知道。
他有沒有來看過她,有沒有因此關懷她。
她看著羅娜,卻問不出口。
會不會,羅娜也以為她會是被掃地出門的那一個。畢竟歸根到底,羅娜其實是薄時漠的人。為著主子說話也是應該的。
“太太,我煮了蓮子羹,你現在吃一點吧。”
陸相挽現在是真得吃不下,沒有一點食欲。她把水遞給羅娜,接過她手裡的蓮子羹,捧在手裡,沒有喝。
“許懿有說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她那麼久不聯係她,這次又這麼突然,她怕她出了什麼事。隻可惜手機沒有在身上,她沒辦法聯係許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