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挽打開大門,就看見淩司如和淩或白筆挺挺坐在她的客廳沙發上。
她是驚愣的,但很快也冷靜下來。沒有過多的肢體與表情動作。
“這棟宅子的安保也不怎麼樣,老鼠蝙蝠的,倒是都可以往這裡竄。”
陸相挽把門關上,隨手把包放下,身姿悠閒地走進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再是從容的坐在餐桌邊,和他們麵對麵,保持距離坐著。
她的冷靜出乎這姐弟倆的意料,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他們沒說一個字。
“你們怎麼進來的,我也不問了。”
“有什麼事乾脆直說吧。”
“那遺書在不在你手裡?”淩或白開的口,從語氣來說,是真的很著急。
“我淨身出戶,薄時漠怎麼會允許我帶走他的其餘東西?”
陸相挽邊說邊隨意打量了一圈屋子裡她視線可及的東西及擺放。
“這屋子裡的東西,你們應該也搜過了。有沒有你們應該也要比我清楚才對。”
“如果你轉交其他人。最好現在就交出來。”
淩或白要站起來,被淩司如一把扯下,穩穩當當的重新坐在位子上。
“你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誰?”
“我沒有出過北城,你們一查就知道,還有這是遺書,我能隨便交給誰。”
“我最後說一遍。”
“我沒有拿就是沒有拿。”
陸相挽看著淩司如的眼睛,任她打量自己的表情,她是學心理學的陸相挽知道,現在她不過是在檢查判斷她有沒有撒謊而已。
陸相挽坦坦蕩蕩看著她。
“淩司如,不如我給你出個意見。”
“什麼?”她的聲音帶著防備和試探。
“你直接張口問薄時漠要。”
“你開什麼玩笑。”淩或白比於淩司如的冷靜,他一言一舉都像是炸雷一樣突兀。
“我沒開玩笑,隻要你張嘴,他會給你的。”
“你不如試一試呢?總比每次在我這裡空手而歸來的強。”
陸相挽的表情告訴她,她是善意且真誠的。
“他為什麼會給我。”
淩司如問得溫柔清淡。好像隻是替彆人問問而已。
“你不如去問他。”
“那你為什麼這麼斷定他會給我?”
“再怎麼著,這也算是一條不錯的出路。問了又不會怎麼著?實在害怕,你可以問得婉轉一點。”
淩司如起身出去,淩或白跟著她。
陸相挽坐在那裡安然不動,手裡握著一隻裝著水的玻璃杯。
在淩司如打開門的時候,陸相挽輕輕淺淺的聲音傳過來。
“我可以再最後勸你一句。”
“如果他醒了,你還是今時今日的地位,這個位子就粘在你的身上,誰也搶不走。但如果不是,你從現在開始就要考慮好自己的後路。而不是派私家偵探不分晝夜得跟著我。”
“我不會是你的敵人,不論哪方麵,我永遠都比你希望,我和你毫無乾係。”
淩司如片刻的停頓之後,還是關門離開。
“不是,你乾嘛拉我啊,我說她廢什麼話啊,我把刀架她脖子上,我不信她不說。”
“東西不在她身上。”
“你怎麼知道。”
淩司如看他一眼,像是看白癡一眼的直白又無語。
“走吧。”
兩人站在屋外,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淩司如著實是勸不動淩或白這愚蠢的腦袋,自己甩手走了。淩或白是想再進去來著,但薄時漠來了。
這附近著實是沒有什麼好藏身的地方。
就她空落落的一棟宅子杵在這。
他隻能也先走。
淩司如也看見薄時漠了,兩夥人前後腳離開。
薄時漠敲門的時候,陸相挽倒是沒有看貓眼也沒有看室外監控。隻當是兩姐弟去而複返。
很果斷的就開了門。
“又有什麼事?”
她說話在前,開門在後,不過她也沒想到是薄時漠。
“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