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那天。
薄時漠以有媒體在場作為理由,把陸相挽拉到了迎賓的位置。
借以掩飾破敗的婚姻現實。
陸相挽身不由己,自然得去。
“陸小姐,好久不見啊?”
陸相挽還忙著和其他太太問好,不遠不近的聲音吸引了她的目光。
李歲安和沈和禾這些年是極少出現在她的眼前,少到她都快要忘了她們的名字。不知道要怎麼稱呼,加上對她們的印象也不是很好,也沒想太熱情。
“歡迎,裡邊請。”
但是比陸相挽客氣端莊不同,李歲安倒是熱情了許多。
“陸相挽,你和漠哥離婚的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陸相挽還沒有來得及回答,李歲安便已經開始喋喋不休的自問自答。
“如果是因為被淩司如插足的的話,你告訴我,我給你撐腰,我背後的記者多到可以分分鐘讓她身敗名裂。我可是看她不爽好久了,整日擱那裝什麼大姐大的。”
陸相挽終於找到一個話口插進去阻止李歲安繼續往下說,畢竟這裡門口人來人往的都是人,她站在這裡是乾什麼的她還是記得的。
“謝謝你,但是不用了,淩司如沒有威脅到我什麼。”
“李家爺爺已經到了,你先進去吧。”
李歲安也怕自家爺爺嘮叨,趕快拉著沈和禾的手進去屋子裡。
壽宴過了一半,陸相挽對外的曝光已經夠了。接下來隻要當著他們的麵把她送回沒有他們薄家保障的地方,招引他們動手就算計劃成功了第一步。
白一就找到陸相挽,要把她送回紅珊瑚彆墅。
“怎麼了,這麼突然是出什麼事了嗎?”
陸相挽正站在一邊,看各大豪門人來人往送的稀奇寶貝。
“不是,小少爺在彆墅裡著急找你。”
提起孩子,陸相挽也沒有心思繼續看這些古玩,壽禮之類的熱鬨。一心往家裡去。
“不是有育嬰嫂嗎?”
“剛才育嬰嫂打電話過來,說是家裡出了急事。”
陸相挽很配合的被白一送到彆墅裡,可主廳的沙發上,她根本沒見到什麼小孩,隻有淩司如坐在那裡。
她筆挺挺的坐著,直勾勾的盯著開門進來的陸相挽。
陸相挽見隻有她,轉身就要往外走。
“薄時漠已經恢複記憶了。”
她的聲音肅穆,但擲地有聲。
陸相挽立馬頓住步子,她立馬轉過身子看淩司如,眼裡都是質疑。
“如你所見,他恢複記憶之後,我就在他這裡沒了從前的分量,還活生生的被他拘束在這裡。進出沒有自由。”
看此情此景,她說的是實話。
陸相挽沒有懷疑她的處境。
但這太突然了,陸相挽仔細想想,上一次和薄時漠見麵還是快一個禮拜之前他到她的春浦花園裡來,那時候他的態度和說話用語是有點奇怪,莫名的曖昧和親近。
但她當時沒有想這麼多,她當時真的隻是很純粹的以為,他是為了彆的名利之類的東西,讓她配合他做戲。
“什麼時候?”
她大約估摸了個時間。
“一個禮拜之前。”
那就是他去找她那一段時間。陸相挽有點懵,腦子裡空白到她已經忘記了自己當時說過什麼話。是不是很絕情,或者是不是很愚昧白癡。
“我記得,他記憶恢複之後的那一天還去找你了。”
“是嗎?”陸相挽越來越懵。
“嗯。”淩司如隻是笑著輕輕應和她。在淩司如眼裡,陸相挽現在呆呆的,倒是越看越像是越像一隻小海獺。
“陸相挽,我馬上就要被他驅逐出城了,你既然湊巧回來了,那就陪我聊聊天,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