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寂州對和許懿的八年還是有些許印象的,這八年對他來說,並沒有發生什麼印象深刻的事。隻不過是她死皮賴臉要貼著他,他收下她在身邊作陪罷了。
要說最有印象的,就是他答應娶白年年,承認她是未婚妻一事剛公告出去,她就立馬鬨上門來,當著白年年的麵打了他一巴掌。他為了懲戒她,要她謹記她的身份,便對她小懲大誡。
雖然當時網上鬨得是不太好看,但是一個星期不到,他也已經把那些新聞全部壓下來銷毀,現在哪裡還找得到她當年的新聞。
至於跳樓,是她自己瘋了,要不是他及時拉住她,她早就命喪黃泉了。明明是低個頭的事情,她硬生生要折騰的那麼複雜。
再說了,好歹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在她嘴裡倒是撈不著一點好。
誰家公子哥二十二歲就結婚?
從前他不過是還沒收心的年紀,她就心心念念的要他娶她,現在他如願娶了她,她又不樂意了。不過就是收心之後再結婚,這不好嗎?
賀寂州實在想不明白。
想要借酒消愁,便大半夜叫薄時漠出來喝酒,隻是他在家抱著老婆又不肯。
隻能讓白一來給他作陪。
可白一這小子不解風情,自稱不懂夫妻恩怨,愣是把他的電話掛了。他便隻能自己消愁,喝得酩酊大醉。
醉倒在客廳裡,夜裡和許懿分睡兩房。
天一亮堂,就是沈青檸的訂婚宴了。
許懿迷迷糊糊的就接到了陸相挽的電話,她被手機鈴聲驚嚇醒來,可手機不在她的身邊,她起的急,腦子晃晃悠悠的眩暈,腳下實在發軟,絲絲的麻痹感往上,她沒有力氣走道,這才剛下床,就跌趴在地板上。
她躺在地上緩著勁。
鈴聲響了兩遍,再沒有第三遍。
昨天發生什麼了,她不太記得,應該是爬山之後被賀寂州灌了酒,然後在山頂吹了一夜的風,現在才會這麼頭痛。
她扶著腦袋坐起來,在地板上使勁挪著,終於挨著桌子邊了,伸直手臂去夠包裡的手機,看見是陸相挽的電話,給她回撥過去。
“喂,小挽,有什麼事嗎?”
許懿的聲音是沙啞的,她清了清嗓子,但是說出來話的音色還是很奇怪。
陸相挽隔著電話也能聽出來。
“許懿,你聲音怎麼啞了,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剛起床,有什麼事嗎?”許懿覺得自己肯定是感冒了,她耳鳴聽不太清楚陸相挽的聲音。
“今天是青檸的訂婚宴。”
陸相挽那邊的聲音好像很嘈雜,許懿一開始並沒有聽清楚,她留出一些反應的空白時間。
直到陸相挽再重複一遍,她才聽見今天是沈青檸的訂婚宴,便整個人都呆滯了,她以為自己生病醉酒已經睡了好幾天了,急匆匆把手機拿到眼前,看見今天的日期,這才感覺到不對。
“不說是過幾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