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躲避淩夏潯的嘮叨和監視,淩司如第二天一清早就坐飛機回了北城。
“嗯,還是北城的空氣比較宜人。”淩司如的心情還不錯,雖然那個尾巴指不定什麼時候跟上來,但目前和他並不在一座城市,所以,好好享受當下吧。
她掏出手機,撥打陸相挽的電話。
“陸相挽,我回北城了。不出來和我喝一杯嗎?”
陸相挽現在正在公司。今天的工作照舊不忙,窗外的天氣也還不錯,能有個人陪著,她也想出去遛遛彎。
“好啊。”
最近新開了一家咖啡館,她陪著陸相央去喝了兩次,挺好喝的,所以意猶未儘,想著下次再有空就去的,隻是陸相挽還沒有提出自己的建議,淩司如就有了更好的建議。
“我看東湖街有家畫展還不錯,我們下午兩點門口見,怎麼樣?”
那家畫展,陸相挽略有耳聞,是國內一位新秀的作品,已經開展一個月了,但陸相挽還沒去過,聽說每天隻招待三十個人。不算太熱鬨,陸相挽可以去。
“我一定準時到。”
兩個人在展館裡逛了兩個小時,又去海鮮樓裡吃海鮮。
陸相挽對這家店的皮皮蝦情有獨鐘,因為淩司如是第一次吃海鮮,所以其他的海鮮她也多多少少點了一些,鋪滿了六平方米的大桌。
“看不出來,你對這些藝術品這麼了解。”
陸相挽通過今天對淩司如改觀了不少,她看的出來淩司如是真的對藝術很有興趣。畫作上的很多手法,很多陸相挽都忘了的細節,淩司如都能看得出來。
她對作品的看法和感受從某一個角度上來說,陸相挽確實覺得很新穎,一路上對她也是讚歎不絕。
“是不是更勝你這個藝術家的女兒一籌?”
“是啊。”
陸相挽從來都認可,對於藝術的見解並不受家世的加持,她是藝術家的女兒沒錯,但並不是說她的見解就一定更好更準確,總有人外人的。
淩司如第一次走進畫展,又得到了陸相挽的讚許和認同,很興奮也很滿足。
於是兩人邊吃邊聊,滔滔不絕得又說了不少有關於剛才畫展的話題。
直到兩人都吃飽喝足了。
陸相挽起身要走,可淩司如並不著急,看她根本沒有要起身的意思,陸相挽又坐回去。
“不走嗎?或者你還想吃點什麼嗎?”
淩司如一邊在包裡翻騰,一邊笑著回答她。
“我已經吃飽了,隻是我有個東西要給你。”
她從包裡掏出來一支錄音筆,遞給陸相挽。
“這是?”
陸相挽沒有接過,她不懂淩司如的意思。
淩司如臉上麵無表情,隻是看著陸相挽迷茫的眼睛說話。
“薄時漠在遍地尋我,你不會不知道吧?”
薄時漠確實問過好幾次陸相挽,她和淩司如還有沒有聯係,之前確實沒有聯係,她也從實招來了,但遍地找淩司如,她確實是不知情。
“他從來不和我說他工作上的事情,他的其他私事我也沒有興趣。”
陸相挽的眼神很坦誠,裡麵是赤裸裸的空白。
淩司如沒打算瞞著陸相挽這筆裡錄音的來曆,她需要她信服這段錄音的真實,從而幫助她實現她的計劃。
“之前我讓你去拿遺書,矮桌下的盒子你看到了嗎?”
陸相挽心裡思量,最後還是沒選擇撒謊。
“看到了。”
“這錄音筆裡的內容就是那盒子裡來的,隻是這支是備份。你拿回去聽一聽,如果你願意,我有一個小忙需要你幫我。”
陸相挽看看錄音筆,再看一眼淩司如。
“什麼忙?”
淩司如有話就直說了。
“我想見薄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