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薄盛來就發送來了照片和白頌清的日記。
淩司如鎖了房間的門,一個人窩在床上看,她在仔細辨彆字的筆墨和照片的真假。
“我今天在南港巷見到了你的女兒,宥宥,她長得很像你,白皙的皮膚,葡萄大的眼睛,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娃娃,但是她瘦弱小小的,我已經把她接回我的身邊了,你放心,宥宥,我會把她當做我自己的女兒撫養長大。”
……
“宥宥,薄妮吃蝦也過敏,和你小時候一樣。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因為過敏哭得死去活來,宥宥,姐姐很後悔,當年沒有把那些大白兔奶糖都給你。”
……
“薄妮很乖,她真的和你長得很像。”
……
“宥宥,你會不會怪我,姐姐錯了,姐姐要來了,你能不能先在下麵見姐姐一麵再走,姐姐知道錯了。姐姐好想你,姐姐來了,等等姐姐。宥宥。”
照片的最後一張,是白頌清給白宥宥畫的素描,上麵寫著致我親愛的宥宥小姐。
那是白宥宥,淩司如知道。
她們的眉眼很像,鼻子很像,臉的輪廓也很像。
她看著那張照片久久不能挪眼,顫顫巍巍的手指隔著手機屏幕不斷撫摸。原來緩緩流下的眼淚在這一刻徹底決堤,她不斷用手拭擦哭模糊眼睛的眼淚,看看手機裡的媽媽,再用手背拭去眼淚,周而複始。
直到她把她的媽媽抱在胸口。
開始嚎啕大哭。
那是她的媽媽啊。
“媽媽。”
淩司如哭得不能自已,她緊緊閉著眼睛,任眼淚在她臉上不間隙得排成一條線流下。她緊緊抿著的紅唇不可遏製的在顫抖,紅彤彤的鼻尖越發發紅,鼻子裡是不斷抽噎的鼻涕。鼻孔的收縮之外,是她一睜眼就被淚水朦朧的眼睛。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媽媽。
也是第一次出聲喊媽媽。
她很想她。
她看著消息裡的前幾十張照片,看著裡麵的文字敘述和往事。
她不斷得左右搖晃她的腦袋。
她不信。
她不信。
但她都知道。
這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