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點,陸相挽還是去了約好的地方。
到了包廂,開門卻隻見淩夏潯一個人坐著,她左顧右盼並不見第二人。
心裡當下就有了主意,這頓飯是鴻門宴,跑不了。
她倒是沒有開門離開,而是動作利索的坐在他正對麵,當然也不等他說明來意,她有話也就直說了。
“許懿是被你藏起來了,對吧?”
她的質問不掩不飾,眼睛隻盯著淩夏潯,出口卻不是咄咄逼人。
淩夏潯真覺得,她問得這麼直接倒是很有意思,陸相挽倒不像他們愛說體麵話,一句兩句的都得讓人猜,說話鋪陳堆塌的難受。
若不是有爭奪矛盾,她倒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
淩夏潯沒有正麵回答,但也給了陸相挽答案。
“陸小姐真是肉眼可見的變聰明了。”
陸相挽倒不為這種表揚表示高興,畢竟總得發生點什麼她不樂意見的,這句表揚才有用武之地,再說他這話裡是褒是貶,和這些漢字排列根本就沒關係。既然不是真心的意思,她又何必賠笑。
她再是一針見血得問。
“所以你是想拿許懿威脅我?”
這句話,陸相挽都覺得自己說的玩笑,她全身上下根本就沒什麼是他這種世家少爺稀罕的吧。
“陸小姐想多了。”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保下你,你的孩子,和你的陸家。”
他的話裡沒有得意,隻是冷淡不乏溫柔的口吻,比起威脅,聽他的意思更像是交換。
“那你要開什麼條件?”
這就是淩夏潯喜歡和漂亮聰明女人說話的原因,不僅視覺上不覺得厭煩,而且從來不把話掉在地上,自以為是來顯得沒勁。
他也直白的提出他的要求。
但不同的是,他還附贈溫煦的笑容,溫文爾雅的氣質和體貼入微的口吻。
“和薄時漠離婚。”
這個條件倒是不難接受,隻是她學會了不打無準備之仗,在她看來,淩夏潯不是薄時漠的對手,她猜他能保的了她一時,應該保不了她一世,所以她不能魯莽答應。至於提出這麼好的條件後麵的原因,有前車之鑒在,她可以猜。
“因為淩司如?”
這個名字出現,陸相挽可以明顯看到他眼色立馬不對勁,不會是淩司如發生什麼事了吧?她第一反應隻能猜到這個,她還想細瞧,隻是太快他就恢複原樣,陸相挽後來什麼也沒有猜出來。
“因為誰和你沒關係。”
果然,他沒有否認。
可陸相挽要是繼續追問也不太合適,畢竟兩人劍拔弩張擺在這呢。
那她就繼續她的話頭,拒絕的意思隱隱在其中。
“你特意找上門來,給我天大一個好處,卻不拿走我格外在意的東西,這買賣太好,倒像是傳銷似的,現在哪還有人信這個的。”
“陸小姐倒是不比以前純粹了。”
這話是貶她說話也彎彎繞繞不直白了,還是誇她也不算太愚蠢。陸相挽不管不想,隻當是好話來聽。
“是啊。”
“對於同一個人來說,做二十七的打工人總比二十二歲的學生有見識。”
“畢竟隔三差五就要被人一個電話拉到辦公室裡陪坐著聽些有的沒的,每天晚上睡覺之前不出意外聽的還都是財經新聞,各種社會熱門新聞,薄時漠有時候發脾氣陰陽怪氣不算,公司裡還有一群姐妹給你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