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見過她。”
謝居理吞吞吐吐得終於開口。
“什麼時候?你知道什麼,全都說出來。”
賀寂州既然已經撬開了謝居理的嘴,自然以為接下來的事情就會水到渠成,順暢無比。
所以在口吻上也不那麼嚴肅和咄咄逼人。他又是戴上他那副極其溫柔紳士的假皮。
謝居理坐在沙發上,雙腿嚴實緊密並攏,十指交叉不斷用力捏緊。
“十年前的六月份,我見她是在十年前的六月一日。因為那段時間即將迎來高考,所以全城學校附近的交通管理都比較嚴苛。”
“我記得是在六月一日那天,她找到警察局來見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捂的很嚴實,臉上戴著墨鏡和口罩,所以我沒有認出來是她。”
“她當時張嘴就是問我要南城的城防圖,布局圖。但這是政府官方文件不能隨意示露,我怕日後事發,所以我拒絕了。”
“她走了之後,我以為這事已經結束了,可不到兩天,我就收到了匿名寄來的十萬塊錢,和屬下報稟局裡城防圖不見的消息。另外就是收到了電子郵箱裡的那條消息。”
“我本來還想全城逮捕她,可苦於不知道她的相貌等於是在大海撈魚勞力費心。”
“所以第一時間沒有下令逮捕。”
“再後來就是順乙媽媽被綁架的消息。”
“我一直找人不得。”
“直到六月十日,她被送回來。”
“從那天開始就是嘴裡瘋瘋癲癲的說胡話,直到今天。”
“我知道得隻有這麼多。”
賀寂州根本就沒有聽見他想要的東西,斜眼看著薄時漠,他正坐著看窗外,臉上毫無表情。
“我問你,六月八日,白柳街巷的監控在哪裡?
謝居理頭都不敢抬,像是鴕鳥似的埋著。”
“被人刪除了。
他回答得小聲但一點都不含糊。”
“當天附近有沒有什麼警力?
賀寂州問得急了。”
“沒有警力。
謝居理倒是回答的鎮定,吐字清晰,眼裡的神情也不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