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夏潯不簡單,和他不要走得太近。”
“我講話你什麼時候才會聽?”
陸相挽不聽不顧,哪怕薄時漠盯著她的的眼神已經很森冷嚴肅,她還是在路過他身邊的人時候毫不停留。
甚至除了出現在門口的那一眼對視之後,她沒再看他一眼。
如果不是他坐的位子剛好是陸相挽往裡走的必經之地。她或許選擇走過整個後院都會繞開他。
陸相挽懶得理他。
薄時漠起身走在她後頭快幾步追上,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死死扣著舉在半空中。
陸相挽被扯著側過身來,想要嘗試甩開他的手,但她的手臂被死死捏緊了,絲毫也動不了。
手上他的力道還在不斷加深,陸相挽已經很用力得在掰扯他的手指,可他一根也不肯鬆開。反倒將她的力氣如數奉還給她似的,捏的她骨頭都要碎了。
他今天就是執拗得要她開口和她說話。
他已經受的夠夠的了。
這幾天,近一個禮拜每天晚上不論他怎麼折騰要她開口,哪怕隻是哼一句,她都寧願咬破嘴唇流了血也不肯隨他的意。
隻是像條死魚閉著眼睛隨他折騰,不抗拒不主動。
薄時漠不動。
可陸相挽不想再僵持下去了。
“如果你是怕他告訴我點什麼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他真的什麼也沒說。”
“還有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和哪個男人說話和你沒關係。”
陸相挽這話說得真的太狠。
薄時漠心裡抽搐著疼,癢著撕裂著開始不斷喘氣。他攬著陸相挽的腰把人拉近,捏著她的下巴就吻咬上去。
陸相挽推不開,乾脆往薄時漠臉上打了一巴掌,實實在在落在他的下頜線上。
趁他一秒得呆愣,陸相挽趕忙立刻掙開轉身,就又被薄時漠一個用力拉著手腕拽到他懷裡。
她的臉蛋實實在在撞在他的胸肌上,疼得她直接掉生理性淚水。
薄時漠用舌頭頂自己的左頰,笑不入眼。他的眼角已經死死斂著,憋著火氣就怕自己也下手給陸相挽還一巴掌。
“既然已經離婚了,你為什麼還要問那麼多?”
薄時漠這是在自己給自己找安慰的理由嗎?陸相挽反應過來覺得薄時漠真挺可笑的。
她知道自己要怎麼說才最戳心,所以慢慢往後退兩步拉開距離,凝視盯著他的眼睛,她眼裡變得認真和堅定。
“因為這樣或許可以找到你的什麼把柄,讓我在保全家人的前提下還可以徹底離開你。”
離開兩字還真是薄時漠的過敏源,他眼裡的猩紅色還沒退乾淨,就已經漸漸變成青紅色,連帶著額上凸起的青筋一突一突的跳動著。
“你想都彆想!”
他咬牙說,聲音不大但可比大聲呼和更讓人害怕。陸相挽確實心裡也慫,但嘴上不讓他。
“那我們就等著瞧。”
她堅毅的態度讓薄時漠手足無措甚至心裡慌亂,薄時漠鬆勁,陸相挽終於掙脫,這一次她頭也不回得走遠。
“陸相挽,離婚已經是我做出的最大讓步,離婚可以,離開不行!”
薄時漠嘴裡念念有詞,陸相挽沒聽見。
終於又是夜深了。
淩司如合著月光正躺在床上入眠,她睡眠質量向來輕,聽力又極其靈敏。雖然門外步子輕也小心翼翼的,但當一顆子彈射殺之前,她已經睜開眼睛敏捷得翻身躲開。
翻身同時,手已經摸出枕頭底下的槍,躲在床邊兩米高的玉石柱子後,幾聲槍響打在她的被窩上,她順著槍聲來的方向也立馬上膛開槍射殺。
幾人不防倒地之後,對方也立馬反應過來朝她的方向開槍回擊,但都射在了她背後的玉石柱子上。
子彈聲音聽起來密集,看來來的人數並不少,說明她現在很被動。
現在一陣槍聲結束,兩方熄火。
對方見情況不對已經立馬打開手電筒,巨大的白光照亮整間房間。對方步步走近,淩司如已經躲無可躲。
她一個箭步快速摸出床靠背後的機關槍,對方開槍之後,她快速躲在柱子後對著門口一頓掃射。
傳來人撲通撲通的倒地聲音之後,隻剩下巨大的白光還在,淩司如提著槍從柱子後走出來,她沒有直接靠近。
而是拿著手槍補了每人幾槍確保人都死透了,她這才靠近。
看見地上躺著的皆是小拇指指甲塗綠的荼。數了數,一共十二人。
手下有荼的,除了淩亢,沒有人有這個數量的荼。
說白了,這個意思就是淩亢想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