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挽嚇了一跳,從椅子上回頭見著來人是誰就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來。
比起陸相挽這個不經大風大浪的,淩司如表現的則淡定得多,她嘴裡悠閒嚼著稀碎的蘋果的同時,還不忘笑嘻嘻的和還在怒氣衝衝的薄時漠問好。
“薄總,你有這麼閒嗎?怎麼我們天天都能見麵。”
薄時漠根本就不搭理淩司如故意的調侃和話裡若有似無的挑釁,他直接忽略她的招數,甚至不帶給她一個正眼的眼神,他的眼神從陸相挽身上掃視一圈收回之後就微微回頭示意後麵站著不遠的白一上前頭來。
“白一,帶著太太回去。”
白一趕忙上前的同時也對陸相挽使眼色,陸相挽知道薄時漠現在很生氣,但也知道他和淩司如不對付,她沒選擇立刻就走。
她看看淩司如的眼裡都是擔心,可淩司如也往外揮手示意她先出去,甚至她的嘴角還咧著妥妥的燦爛的笑容安慰她的不安。
陸相挽想著自己剛才的話也覺得是該給她們二人空間,所以她下定決心一鼓作氣走出去,白一跟在他後頭順帶關上門。
淩司如見門關好了這才把眼神從門口收回來。眼神收回來的那一刻,她的眼裡就已經用淡漠替換下剛才的溫柔笑意。
此時看著薄時漠的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敵意,附帶嘴角客套的笑。
“薄總這麼急乾什麼?我好像也沒說什麼吧?”
她身子不爽利,口頭上的便宜也不甘心處於下風。
薄時漠倒也不是看不見她臉色的蒼白,但他來的意圖不能變,商場如戰場,他自認為現在作為她敵對的商人,又怎麼能心慈手軟。
“既然你這麼喜歡和陸相挽見麵,不如我就請你住在紅珊瑚彆墅後院,你原來的房間裡,怎麼樣?”
他說的話裡帶刺啊,他應該巴不得她離陸相挽遠遠的,再遠遠的才對吧。淩司如心裡發疑。所以抬起腦袋審視薄時漠的表情,她看見他竟然臉上帶著笑,雖隻是微微的嘴角抽動著,但是這不懷好意也太明顯了。
她也不知道這前夫妻倆今天到底是怎麼了,一個比一個“懂得”如何問問題。心裡算計不清楚,也就不為難自己非要寫清楚,總之薄時漠的來意和一定有說這句話的目的在裡麵。
知道接下來或許是一場談判,淩司如也不想就這麼躺著仰視他,她哼笑一聲,撐著床慢慢坐起來,調整好枕頭的位置靠坐在椅背上。隻是她一係列動作下來費了十來分鐘,尤其身上酸軟,左臂動彈不得,使得一舉一動都十分吃力。
而薄時漠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他不僅沒有幫忙,甚至從頭到尾一步都沒有靠近過淩司如。
“不怎麼樣。”
這句話算是回絕了。
淩司如回答的語調冷漠,又下壓這聲音故意營造出了狠勁。她聽得出來薄時漠話裡絕對有問題。所以她嚴詞拒絕。
“我現在可不是薄總的緋聞女友了,和薄總,以及薄總前妻,住在同一個屋簷底下,我的名聲可不太好聽啊。”
她故意把前妻兩字說得很重,生怕他不生氣,生怕薄時候不知道她知道他們已經離婚了似的。
這句話當然是恰好踩到薄時漠的死穴。
他沒開口問淩司如怎麼知道。
但他氣紅了眼底是騙不了人的,淩司如可是眼尖全看見了。
“淩夏潯自己都保不住自己,你還當他是你最後一張王牌嗎?”
薄時漠聲音聽起來讓人直發冷,他的聲色本來就是極其淡漠的,何況他現在又故意壓沉著聲音說話。嘴角噙著一抹諷笑,眼裡狀似未在看淩司如,不屑一顧,實則已經在上下打量她的表情動作。
“什麼意思?”
這話說的淩司如確實是沒聽懂。遊城應該沒什麼人敢動淩夏潯。唯一有理由把他陷入險境的隻有淩亢和賀寂州這倆,可是現在他們輕易應該不會去動彈他才是。
薄時漠見她確實在乎就把話繼續往下說。
“淩亢已經派人把他的彆墅包圍了,看來他是想要玩守株待兔的戲碼。所以,你托付給他的東西也未必送的出去。”
薄時漠像極了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嘴臉。
“他不行自然也會有彆人。”
話是這麼說給薄時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