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慧琴邁著高跟鞋一步步走近,急促的扣地聲像是故意碾過地磚之後,再拖著難聽的撕裂聲抬起。
一步步循環。
直到走到書房門口。
門口的守衛伸手阻攔。
“太太,您不能進。”
宋慧琴盯著守衛的眼睛,眼裡凶光儘顯,她眼角壓低,嘴角一側微揚,表情是極儘諷刺。
她上半身保持不動,趁守衛不注意,直接用腳大力踹開了大門。
門撞擊到牆壁發出砰啪聲。
守衛回頭看門怎麼開了。
宋慧琴趁機就快走進去。
守衛追上來又要攔。
宋慧琴此時忍耐的火氣已經滔天,她可不是端著什麼好心情來禮貌拜訪的,此時也正窩著氣恨呢,怎麼受得了區區一個守衛的刁難。
“狗東西,這哪有你說話的份,滾。”
侍衛側臉示意薄堪怎麼處理。
薄堪伸手招呼侍衛可以退下。
守衛微微鞠躬退下。
終於沒人站在宋慧琴麵前給她礙事,她踩著高跟鞋快幾步步往前走,馬上就到薄堪書桌前站定。
“這事是不是真的?”
她把一封手寫信狠力摔到薄堪的書桌上,力道太大使得信封直直滑落到薄堪的膝蓋上。
薄堪低頭看。
裡麵的信紙滑落出來。
沒有折疊,沒有遮擋。
就躺裸著四個大字認祖歸宗。
薄堪像是見到了什麼臟東西似的立馬起身。信紙順著他的動作掉落在他的皮鞋邊。
“立馬給我做親子鑒定。”
“立馬!!”
宋慧琴受不了這樣的窩囊氣,她被白頌清騎在頭上作威作福了這麼多年,到頭來連這兒子都不是薄家的血脈。
她越想越氣。
氣這不貞不潔的小三早就該帶著她的野種滾蛋。憑什麼占著她的榮華富貴。
害她守活寡這麼多年。
全都是欠她的。
薄堪不想搭理她,直接繞出桌子快步就往門口走。既不答她的話,也不正眼看她。
他又是想對她用冷處理這一套。
但宋慧琴今天就是不吃這一套,她快跑幾步拽住他的風衣外套,她先是冷笑一聲,才發現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眼裡竟還有對他失望的寒冷。
可以寒冷徹骨到她發抖。
薄堪不轉頭就是任她拽著。
宋慧琴一邊心冷,一邊被咽不下去的火氣燒焦得她火急火燎得難受。
她拽得手指頭直發麻難受。
“這麼多年,你就這麼心甘情願給彆的男人養兒子,那個下賤的女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你說啊。”
她大幅度來回搖甩薄堪的手臂,逼他給她個答案。
“放手。”
薄堪厭煩,於是用力掙手,揮打的幅度波及到宋慧琴,將人就這麼直直推打倒地。
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宋慧琴動手,做到如此不體麵,他自己也驚愕後恐。
更彆說此時發痛側趴伏在地上的宋慧琴。
她驚愕的抬轉頭。
看清楚麵前的男人真是薄堪之後,她眼裡的驚愕失望慢慢變成絕望憤怒。撐著地慢慢坐起,她胡亂蹬掉礙事的高跟鞋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