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晚宴開始了,先生請太太下去。”
“知道了。”
許懿提著裙擺下樓,在樓梯的轉角正好聽到了不大不小的爭吵聲。她聽著對話的對方聲音耳熟,放慢腳步聲走在消音的軟毯上,一步步靠近。
悄悄在轉角暗處瞧一眼,正好看見薄盛來掐著沈青檸的脖子。臉色窮凶極惡。
“住手。”
“這是怎麼了?拉拉扯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不是夫妻,是在偷情呢。”
許懿提著裙子走出來,薄盛來瞧見,立馬爽快放手,把人狠狠推落在地上。沈青檸麵色青紅,撐不住身子,坐跌在地上捂著脖子急促得咳嗽。
許懿快步走近想扶沈青檸。
薄盛來見狀反而快走兩步擋在兩人之間,算是也擋住了沈青檸的失態。
許懿知道他故意擋著攔著,所以也不著急繞開他。
和賀寂州這麼多年過來的虐身欺淩,她早就已經一視同仁得,極端厭惡打女人的所有男人。
這是她的底線。
“動手打女人啊?”
“沒想到認識這麼久的薄二少,紳紳君子的皮囊下,還是個家暴女人的孬種。”
“真惡心。”
許懿心裡氣憤當然嘴上就是咄咄逼人。
甚至有一刻恍惚,她將他視作賀寂州已然罵出來自己的心裡話。雖然每句話都不算臟,但字字都很紮心。
薄盛來儘管不在乎她說的什麼。
但也沒窩囊到願意挨彆人女人打的地步。兩人現在對視都已經是不是劍拔弩張,許懿身後的保鏢也已經衝出來。
沈青檸一抬頭就看見薄盛來捏緊的拳頭。眼見著這兩人都快要打起來了。
她踉踉蹌蹌站起來攔住保鏢,然後拉住許懿的手給薄盛來求情。
“許懿姐,他已經逼我簽了離婚協議書。我們現在不是夫妻了,不要這麼說。”
離婚了?!
離婚了好啊。
她也想離婚來著。
或許就是離婚兩字讓她紅眼的血絲退潮,慢慢冷靜下來。她拉著沈青檸把人護在自己的身後,揮手讓保鏢退下。
“不知道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是該叫你薄二少還是改為淩家大少,淩夏潯就在後麵的舞廳,我在這叫你大少,應該不合適吧?”
許懿陰陽怪氣。
但薄盛來自知不是淩家的種,稱呼什麼淩家大少,他也不稀罕。
“是不合適。”
她譏他一句。
他也諷刺她一句做回禮。
“對了,還沒祝賀太太新婚大喜,兒孫滿堂。”
嗬。
“謝謝啊,那我也祝青檸從此以後喜樂無憂,前程似錦。”
淩司如拉著沈青檸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