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一步步朝三個男人走過去。
“先說你吧,薄二少,你可馬上就是老頭子正室的親兒子,你嘴裡還這麼臟,是不是太掉價了?”
她嘴角咧著假笑,說話不臟但極儘嘲諷。薄盛來現在和淩司如還不宜撕破臉皮,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心虛得想解釋。
“我……”
但淩司如連開口的機會都不給他,畢竟阿諛奉承的諂媚話她什麼時候想聽,隨時四處都有,做什麼稀罕薄盛來臭嘴裡的。
淩司如還怕聽完了,連耳朵都會臟的,那她不得不專門去醫院一趟,仔仔細細洗自己的耳朵耳道,來避免被什麼外來細菌汙染了。
“薄二少不用解釋,我是學心理的,我知道一時情急說得一定就是真心話。所以以後,我們之間再也用不著粉飾太平。”
“省的惡心,麻煩。”
她毫不忌諱得把“惡心”咬得很重,故意羞辱薄盛來。
“二少,你是聰明人,一定能懂我的意思吧?”
薄盛來知道這是淩司如要分道揚鑣的意思。他們從此以後就是對方的敵人了。那麼這麼一來,他就有點費力後麵自己計劃的進展。所以他現在開始有點走神自己的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
但淩司如可不管那麼多,也懶得猜來猜去的,反正她現在很滿意薄盛來的自知之明和沉默就可以了。
這邊的警告告一段落,但她很快又把矛頭對準了淩或白。
“現在再說說你吧,老四。”
“你馬上就是大學畢業的人了,怎麼解決問題的能力還是隻會打架。”
“而且。”
“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告訴過你吧。這股份給不給誰,我要不要,你既然不是老爺子親生的種,這事鬨翻天了也和你絕對沒關係,分給誰也分不到你頭上,你這是把我的話當屁聽?”
淩司如說著說著還是憋不住臟話。她從下樓開始就已經是火大的憋不住,每一頓輸出都想乾脆得燒死這裡的所有人,這麼說話已經是她足夠控製理智的結果了。
她說完了就剛才站起來,頭也不回得就往樓梯上走。
走了半程又突然轉身過來,一手撐著腰,緩著後腰的疼,一手撐在欄杆上,站在樓梯上睥睨樓下還站著的三個男人。
“還有。”
“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
“一個禮拜之後,我就會召開新聞發布會,宣布和簽訂相關法律文件,和淩家徹底斷絕親子關係,這之後視為我自動放棄淩家所有財產繼承權。”
“當然。”
“以後有關淩家的事。“
“就算是隻有一個字。”
“也和我屁點關係都沒有。”
“這就是我的決定。”
“你們有任何異議呢,或者想怎麼爭權奪利都可以,你們隨便啊。”
淩司如的眼睛亮閃閃的,嘴角笑得故意很單純。她撐著腰的手伸出來做出請的姿勢,在她跟前平行掃過一圈,掃過了他們三個人之後又重新叉回腰上扶著。
“但都給我切記。”
“都和我沒有半分關係,也千萬彆打著我的名頭為我好自作主張為我做事情,為我伸張正義。”
“我謝謝你們。”
“但真的真的大可不必。”
“我一定不會為你們的好意負責任。”
她笑不露齒,說話溫柔卻讓人叢膽子裡生冷發寒。她把撐腰的手抬出來用一根食指指著他們背後不遠的大門,眼睛隻看著他們三個人。
“門在那邊。”
“如果沒事的話。
“請你們現在,就都給我,滾出去。”
“也包括你,淩夏潯。”
她用食指微曲改為指著他。
“十九,二十一,替我送客。”
她揮手讓荼下去。
自己一手扶著腰一手扒拉著欄杆轉身上去。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