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漠不反抗也沒有硬來闖入,他安靜得轉身下樓,頭也不回徑直坐進直升機內。機內還有白一坐在駕駛位上,他已經等候薄時漠許久。
探照燈的一圈刺眼白光消失。
四周頓時陷入路燈的暖黃的餘光裡。
“漠哥,淩小姐這邊……”
淩司如剛剛是從新聞發布會一路回來,她按照和淩亢的約定,已經正式對外公開,自己放棄淩家股份簽訂的部分書麵合同,同時也已經對外公示自己和淩家剝離親子關係的法律文件。
因為淩司如比淩夏潯多一層和淩家的血親子關係,所以她的手續比當年的淩夏潯麻煩的多,掀起的社會輿論更是不容小覷。
隻是發布會是七點召開,七點半結束,但淩司如彆墅離市中心遠,司機來回開車是需要個把小時時間,所以薄時漠等到她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十一點也就是新聞正火爆著的時間。
但薄時漠不關心有什麼後續和輿論發酵,那都和他沒關係。
“不用管她。”
他的右手放在窗戶扶手上,食指和中指交換著敲打著升落窗的按鈕。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看清楚了嗎?”
他的腦袋轉向窗外,隨意輕抬或者左右轉動眼眸子,看著倒在草坪上的一個個人體。
白一把平板裡的監控打開,放在薄時漠的麵前,再調節放大其中一個人的脖子部分的局部監控,焦距自動調焦。
“沒有見到人影,殺人的毒針是從主彆墅裡遠程射發出來的,死侍也幾乎都是同時中針,如果按照人數一比一計算的話,估略彆墅裡起碼有二十來個人。”
薄時漠反複觀看那一片段,明明速度都已經放慢了四倍,但是銀針入喉的速度依舊快過眨眼。
“看手法是不是荼?”
這種刺殺速度和手段沒有經過刻意和長年的培訓根本不可能。但是他們隻見識過荼的槍法百發百中,還沒有見識過荼的其他本領。所以是不是荼難推斷。
“難說,既能做到遠距離發射,又能都正中脖子大動脈,甚至針針穿入脖子不見針影,連針孔都小不可見,足以可見對方技術非常高超。”
“如果不是死侍胸前的針孔攝像頭可以實時傳送畫麵,我甚至不可能找得出來死因。”
薄時漠今天來,就是為了刺探淩司如和淩家分道揚鑣之後到底還有什麼底氣和後手可以為所欲為。
他猜到她一定會有幫手。
但難說幫手會是誰。
但如果說是荼。
薄時漠必須承認隨隨便便一個荼都一定在他的死侍現在的本領之上。就算她背後沒了火藥的威脅,他還是不能隨隨便便殺了淩司如。
說起火藥庫。探報已經很久沒有傳回消息。薄時漠收神坐好,目視前方,手勢示意白一可以開始駕駛起飛。
“火藥庫最近有什麼動靜?”
“據探報傳過來的消息,火藥庫應該已經易主了。”
這是剛剛傳過來的緊急手機信息。不到萬不得已不得采用手機信息聯係。
但白一還沒來得及和薄時漠說。
“什麼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