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隻看見了腳踝,要想指認淩司如,是不是得想辦法讓她把腳踝露出來?”
賀寂州一大早就來薄時漠的辦公室蹲守他,而一小時之後薄時漠開完晨會才從門外回來,賀寂州原本躺在沙發上,見門外有動靜就立馬起身圍上去,十分殷勤。
白一跟在薄時漠的身後關門。
賀寂州還沒等自己圍上來就說話,但薄時漠還正厭煩他,所以不說話,隻有白一在跟他解釋。
“賀總,淩小姐的腳踝沒有痣。”
薄時漠已經走在前頭。
賀寂州拉住手裡捧著資料正也要往前走的白一的胳膊,白一被他拉扯著退兩步直至和賀寂州站在一條地平線上,賀寂州說話有點凶和粗魯,他以為白一是在自以為是。
“你怎麼知道?”
白一任他扯著,倒沒有收回來的動作,就用那麼彆扭的姿勢站在那裡。
“從照片上看見的,商界每年都會召開很多次的商業聚會,除了聚會過程中的記者抓拍,每次結束都會依據慣例進行合照,淩小姐每次都站咋前頭,各個角度都可以看見她的腳踝上沒有痣。”
賀寂州不能接受,這好不容易找到的,又明明好端端可以成立的證據突然就,就這麼煙消雲散了。他竟這麼幼稚得,開始咄咄逼人了。
“照片高清嗎?你就知道了。”
白一現在才想起來把袖子扯回來。抱著文件夾和資料朝薄時漠的辦公桌走過去。他邊說邊走。
“不僅高清,還是三維立體的。”
薄時漠也早就在辦公桌後坐好了,現在隻餘賀寂州在辦公室中央迷茫得站著。
“那,那個小姑娘呢?”
白一給薄時漠端茶幾上的水杯,又從賀寂州身邊走過去。
“早上就派人送回去了。”
賀寂州乾脆也走到那辦公桌麵前去,一巴掌拍在合同那薄時漠剛要簽字的地方攔著他,這一巴掌發出偌大的聲響惹得薄時漠皺眉不滿。
“那接下來怎麼辦?”
“淩家垮了,但火藥還在,淩司如也還在。你知不知道她要東山再起有多簡單?”
賀寂州略微激動的質問和吼有點膽大了。
白一是個看眼色,會分局勢的,他趁薄時漠還沒發脾氣,便趕緊攬著賀寂州的肩膀往後拉開他幾步。
“賀總你先彆激動。”
薄時漠開口。
“這件事以後不用再說。”
但賀寂州還是興致衝衝。
“那淩司如手裡還有你爸的鐵證,你也不管了。”
薄時漠從一旁又拿了些許文件夾到桌麵上來。
“東西我會想辦法拿到手,除此之外的所有事都到此為止。”
“你以後也不要再插手胡來。”
薄時漠又開始低頭簽名,比起賀寂州,他說話可真是一點沒有動靜,就像是吹來的微風。給明白了意思但是卻摸不著一點情緒的形狀,吹的不大也不暴躁,就如薄時漠一點焦急生氣的樣子都沒有。
絕不是賀寂州想象的樣子。
他不明白薄時漠怎麼這麼不著急呢。
賀寂州遲遲不應答。
薄時漠便抬頭看著他。
“聽懂了嗎?”
威嚇的意思儘在其中。
賀寂州不欲再說,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又算什麼呢,就算爛好心也得到此為止吧,他甩開白一攔著他的手,跨跨邁大步就外走。
“隨便吧,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今天晚上,我就帶許懿回遊城。”
他氣呼呼得大力關門離開。
白一看著賀寂州出門,怕薄時漠動怒,又趕忙轉身看著薄時漠的動靜。
可後者顯然眉目不動,在安然無事的在處理公事。
白一見狀就退下去。
明月莊裡,陸相挽摁了綠色按鈕,電話很快就撥通到外頭的保鏢耳機裡。
“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