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夏潯睡醒已經下午一點整。
荼四十六敲門進去,給他端了一杯黑咖啡。他著裝整齊正坐在茶幾邊等待。
她放下咖啡再恭敬的退到一邊。
“老大,人死了。”
沈和禾是淩夏潯下令殺的,但意思是要嫁禍,殺人的刀絕不能留在他淩夏潯的手上平添口舌,給薄時漠任何反刀的機會。
“嗯。”
荼四十六向他大概解釋自己的做法。
她一路跟到沈和禾和白年年落腳的酒店才悄摸動手,動手之前特意派人激怒邱夏,讓其怒火衝天到沈和禾酒店來對質。之後殺死沈和禾,也殺死已經知道邱家印章落處的邱夏。
把沒有指紋的兩把凶器匕首放在彼此的手裡。
淩夏潯一貫不置可否。
“這兩天就把邱氏收購了。”
淩夏潯打開抽屜,拿出已經擬好的蓋好雙方的章的兩份合同遞給荼四十六。
一份破產收購協議書。
另一份是投資協議書。
大意是
拿不出六百億美元作為對淩氏的投資,就自願賠償三百億美元,作為淩家六千米海港三個月非法使用及私自出租的補償。
邱家上下的財富加起來,林林總總的,淩夏潯派人反複估算最多也隻有兩百五十億美元左右。
懂的人自然懂,借款給邱家就是和他淩夏潯過不去。
“是。”
淩夏潯還記得荼給他打的那通電話。他當時酒醉又困意上湧實在記不太清楚後續怎樣,現在腦子清醒就禁不住好奇。
“陸相挽在哪?”
他依靠在座椅上,扭頭看著窗外,手裡把轉著咖啡杯,杯裡的咖啡剩了原來的三分之一左右,由著慣性和被旋轉的速度,剛好甩濺在內壁的上沿,尺度剛好。
“還在花溪彆墅。”
淩夏潯偏過頭看荼。他眼裡流露出一點點的意外卻隨著海浪似的起起伏伏,若隱若現。
“薄時漠沒把人接走。”
他邊說已經邊在思量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陸相挽留下來對薄時漠的作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