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挽,你早晚有一天會知道名譽根本就不重要。”
陸相挽抬頭看他。
眼裡是不明白。
但淩夏潯沒打算解釋。
他沒辦法和一張白紙解釋黑色到底是有多黑。而且她早晚也會知道,淩夏潯還能猜,就是不久的未來。
因為在不久的未來。
他會讓薄時漠不得好死。
“我會以你的名義起訴薄時漠非法囚禁和強奸。但那兩個孩子的撫養權你現在不能爭。”
淩夏潯能儘到的最多義務就是通知一聲。
這場官司訴訟他會親自上場,他不一定非得要薄時漠坐牢,但起碼是要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畢竟好戲怎麼可能在開局的時候就是全戲份最好看的高潮。他偏偏要慢慢來。
陸相挽想也不想就問出口,她想要那兩個孩子的撫養權。她沒有不要的理由。
“為什麼?”
淩夏潯嗬笑。
他看著陸相挽那雙白淨的眼睛在猜她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你除了會問為什麼,怎麼辦之外還會說什麼?”
陸相挽被他訓斥,也自知自己的腦子比不上他善於權謀的腦子,乾脆就不說話。
正是沉默的時候,荼四十五和荼四十四匆匆從鐵門後趕過來,站在牢房外。
淩夏潯招手讓荼上前。
“把人扶出去。”
“是。”
荼四十五要扶她。
陸相挽連忙擺手拒絕。
“沒事,我隻是腿麻,我可以自己走。”
她起初踉蹌幾步之後就行走正常,一路走到監獄看管所門口的時候,不巧餘光就看見,好像是穿著獄警服的那幾個女人正抱頭蹲在地上。
她沒看仔細。
但想起淩夏潯進門的那一聲滾,大概能猜到應該是惹到淩夏潯,然後被報複了。
兩人最後乘坐淩夏潯的私人飛機在花溪彆墅落地。陸相挽起身下去之後,淩夏潯並沒有起身。
“陸相挽。”
他叫她的名字。
她立馬回頭。
“回去之後多用腦子。”
“不想再被薄時漠捏著後脖頸,從現在開始你就該為自己謀路。”
陸相挽低眸又抬眸在思量什麼,她盯著淩夏潯的眼眸,最後笑著點點頭。
直升機起飛。
陸相挽站在後花園仰著腦袋看直升機越來越來越遠地離去。
一個短暫的下午之後。
陸相挽又見到了淩夏潯。
她正在陽台端著茶水曬太陽,閉著眼睛聽見跑車的轟鳴聲,她猜是淩夏潯來就從樓上下來,果真看見淩夏潯就坐在花園裡。
自從她住進花溪彆墅之後,淩夏潯就不怎麼回來,一個禮拜能來找她一回都算是頻繁。
她沒想過第二次見麵這麼快速。
“你怎麼來了?”
“薄堪的事,你知道多少?”
他背對著她,挺直脊背在喝葡萄酒。
陸相挽蹙眉。
她並不樂意再和薄家的事扯上半分關係,好讓薄時漠再找到理由為難她。她能保證,事到臨頭,淩夏潯也會衡量利益。
麵對薄時漠的還是她一個。
當然,她可以預感到淩夏潯是有目的來的,這個目的八成還是為了淩司如。
所以她在說與不說之間矛盾。
“我知道的不多。”
她從樓梯上走下來,徑直坐在淩夏潯對麵,桌上除了一隻高腳杯和一瓶梅洛葡萄酒之外,隻有陸相挽端下來的茶具。
她給他倒茶水。
然後遞給他。
“比如有哪些?”
淩夏潯在打轉她遞過來已經裝著茶水的杯子,杯子像是陀螺似的快速旋轉,但杯子裡頭的茶水卻並沒有被甩溢出來。
反倒是順著甩出來的風還吹出來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