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其實和她很像。
不論外貌還是氣質都有七八分相似。
她們分明是兩個人，卻在經曆一樣的事情。
但論結局。
她和她的女兒更像。
她們都是為了薄家父子才跳樓而死。
陸相挽咽不下東西，她悄悄在哽咽，所以終究還是沒喝那杯水。她輕輕放下茶杯然後轉眸去再看一眼那張照片，直到心靜了之後，她才抬眸看淩夏潯的眼睛。
“其實薄時漠做的事和薄堪差不多，他們唯一的區彆是，薄堪比他多傷害了一個女人。”
“白頌清無辜，白宥宥無辜，宋慧琴無辜，司如無辜，我也無辜。”
“我希望薄時漠能為他對我和淩司如做過的事得到懲罰。”
“將心比心。”
“薄堪也該得到法律對他應有的懲罰，來慰問她們的在天之靈。”
“僅此而已。”
她的語氣平穩。
她看著淩夏潯的那雙漂亮的杏仁眼裡沒有波動，可平靜的潭水水麵上波平浪靜並不能代表底下不是波濤洶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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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夏潯和她對視一眼之後就把視線轉開。他不需要太了解她，他隻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可以。
“我打算給你新建一棟彆墅。地址我已經定在蘇林彆墅對麵。”
“待會兒會有人給你送彆墅圖紙，你有什麼想要修改的都可以提出。”
陸相挽無所謂住在哪裡，淩夏潯怎麼吩咐，她照做就可以，所以她沒有猶豫地點頭同意。
會議時間到了。
有人在門外敲門提醒。
淩夏潯抱著筆記本電腦起身出門，但他突然站在門口不走遠。
他沒轉身也沒回頭。
“陸相挽。”
他叫她的名字。
陸相挽慢慢轉頭去看他。
“希望薄時漠死的那天，你不會站在我的對立麵。我可以看在小如遺言份上，保你周全。”
淩夏潯邁步就要走。
陸相挽的話在他抬腳的時候慢吞吞出口。
“你會殺了我嗎？”
淩夏潯微微轉過頭。
陸相挽隻能看見他的顴骨和眼角。
陸相挽重複一遍自己的意思。
“如果我偏幫他，你會連我一起殺了嗎？”
他們看彼此的眼神，彼此都看不見。
如果不是一定。
他們對彼此都有試探。
淩夏潯沒給出明確的答案。
他就那樣站著。
“你會幫他嗎？”
陸相挽沒說會不會。
“我希望他得到他應得的懲罰。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的意思是，合法合理。
淩夏潯懂。
可他沒說自己懂，也沒有明確答應陸相挽，這層窗戶紙他選擇不戳破。
他信陸相挽有朝一日會走到窗戶對麵。
“他會得到懲罰的。”
“薄堪這件事結束之後，就輪到他了。”
淩夏潯就隻說了這兩句，便轉身離開順便關上門。
陸相挽坐在沙發上。
她關閉了自己手機上的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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