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夏潯朝口哨聲源快步走去,這是急哨的意思,除非大事不輕易吹。荼四十六就等在廊道的拐角,淩夏潯看見了人的影子,所以拐角沒撞上。
他肩上披著西裝外套,突然就出現在荼四十六麵前,兩人隻有距離三十厘米,她立馬後退幾步保持距離。
淩夏潯的麵色冷峻。橫眉冷對。
她看一眼淩夏潯的臉色,見他臉色不好,隻敢小心翼翼說話。
“老大。”
“出事了。”
“五分鐘前城東南的火藥庫被包抄了。”
他的眼睛微眯,眼珠子盯著荼四十六的眼睛不動,眸子裡的神情像是硬錐子活生生就要敲進去似的。
荼四十六頭低得更低。
她的意思他沒明白。
淩夏潯抬眼往外看,還是擰著眉立在那。他似乎看見了極遠處升天的一點點白煙,那位置就是他城東南的地庫。
“什麼叫被包抄了?”
他低吼。
荼再不敢說,現在也勢必得說。
“庫裡的監控視頻被黑了,幾個姐妹被炸傷炸死,整個地庫已經塌陷了。”
“根據爆炸程度規模猜測,應該已經被拿走了絕大部分火藥槍械,隻留了少部分引燃爆炸。”
“但具體比例還沒測算出來。”
淩夏潯怒火滔天,他調轉腳步麵對荼站著,壓人的氣勢使得荼自覺被死死壓著肩膀呼吸被扼住。
她還沒說完。
她邊說邊往後退。
下意識拉開和淩夏潯的距離。
“現在新聞和照片已經壓不下來。”
“但是我已經讓人在網絡上引導言論說是工廠火災和巨大煤氣爆炸。”
荼四十六低頭看見淩夏潯不再逼近她。立在那處不動,她才敢抬頭看他。
淩夏潯又變得麵無表情。
荼試著走近一步。
“警察那邊好像早就準備好了,新聞消息還沒傳出來,就已經裝模作樣在找地庫的主人。”
淩夏潯突然調轉方向邁著大步往外走。
嚇了她一跳。
反應過來荼匆匆跟上。
“上次讓你查薄時漠和警察局的關係,你查清楚了嗎?”
他話尾狠戾。
“查到了一些。”
“據說他獨子賭博,人現在還在北城的賭館裡,把命押在薄時漠手裡。”
淩夏潯止步。
他微微側頭往後看。
荼得到示意立馬從身後走到他身前。
“所以老大。”
“我們現在怎麼做?”
淩夏潯把肩上披著的西裝外套扔給荼,一個人往外走。
“立馬把他押帶來見我。”
“是。”
他開著跑車轟鳴離開。
警察局局長何翔被蒙上眼睛,被絲綢塞滿嘴巴,五花大綁扔在淩夏潯麵前。他躺在地上翻滾匍匐。嘴裡不斷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淩夏潯微微抬手示意鬆綁。
他的手得到自由立馬除去嘴裡被塞滿的絲綢和眼罩。他麵朝荼站起來。嘴裡罵罵咧咧。
荼機械得攔著他不讓走,但隻是目視前方。毫不看那何翔一眼。
他敏銳聽見了手槍上子彈的聲音。
他順著荼視線慢慢轉身看過去,才看見站在船頭的淩夏潯。
“淩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