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是想象就已經咧起得意的嘴角。
無所謂要打就打吧。許懿扭頭看出陸相挽的尷尬,她垂下眸子琢磨,半分鐘之後似乎是想到了好借口,立馬就抬開賀寂州搭在她胳膊上的手臂,然後往陸行相挽這邊邁一步去拉陸相挽的手。
“淩董,我帶小挽去看看青檸化好妝沒有?”
好個借口。
淩夏潯還正拉著陸相挽的手沒鬆開。
戲的火候應該已經夠了,淩夏潯也嫌惡牽著陸相挽的手,既然有台階下,淩夏潯思索著就順著下,順便還可以再演演他愛人情深的眼眸。
“去吧。”
他輕輕撫摸陸相挽的後腦勺,看著她的眼睛故意偽裝出來的愛意濃得化不開。
“嘖。”
賀寂州看著淩夏潯油膩的動作,嫌棄得咧起嘴角。
許懿趁他還同意趕緊拉走陸相挽。兩人立馬順著樓梯上去,最後終於消失在樓梯拐角裡,兩人都背靠著牆不約而同在喘口氣,這種大佬間你死我活的拉扯,她們剛才隻敢顧著屏氣凝神,深怕打起來牽連到自己。
人都走了,淩夏潯這深情的眼神還尾隨什麼,裝什麼裝。賀寂州還不知道淩夏潯骨子裡賣的什麼陰謀?要他好好說話,他是一點做不到。
“還沒恭喜淩董抱得美人歸呢。”
賀寂州又開始陰陽怪氣地諷刺。
淩夏潯從遠處收回視線也隻是笑笑,並不置可否。他還不至於和賀寂州蝦兵蟹將廢話。他的目標從始至終也就一個。雖然,他覺得薄時漠也還遠遠不配。
“死了一個,薄總自然就得賠我一個。”
他把矛頭指向薄時漠,盯著薄時漠的眼睛話有所指,薄時漠自然也不認輸。
“這麼看來,她在你心裡也不是非她不可。”
淩司如之於淩夏潯。
陸相挽之於薄時漠。
越是軟肋,就越是容易諷刺拿捏。
淩夏潯從不否認淩司如在他心裡唯一的地位。可是薄時漠敢嗎?
“或者薄總,也不是非她不可呢。”
此她非彼她。
都給賀寂州聽暈了。李由頔一個都不認識淩司如的,那是更聽不明白了,話裡的硝煙戰場隻有薄時漠和淩夏潯在周旋。
淩夏潯微微壓下眼睛和眼角,看著薄時漠的眼神就是不屑。
“我記得那個口口聲聲非他不可的女人已經死了,薄總要真這麼愛而不得,不如效仿一下死者,給我們也展示展示你偉大的愛情。或者會有人回心轉意呢。”
淩夏潯一通陰陽怪氣說完就轉身從側門出去。賀寂州看著走遠竟因為聽不懂他們說什麼而無法反駁。
“真是能被他氣死。”
角色都下台了,李由頔也要散場了。再留這沒什麼意思。他找個借口走開。
“儀式快要開始了,李某先去換身衣服。兩位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