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相擁!
“薄時漠,你能不能顧慮顧慮你兩個孩子,你找死,還得他們給你陪葬嗎?!”
陸相挽受不了他明知故問。
他還有沒有點做父親的樣子。哪怕他就掐著她的脖子,桎梏著她的生死,她也忍不住朝他吼。這股子氣憤,她實在一秒都吞咽不下去。她吼紅了眼圈和眼角,手上握成拳頭還是止不住嘴唇發抖。
但薄時漠還笑得出來。
“兒子給爸爸送葬,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她慢慢扭頭去看薄時漠,他的臉方才一直貼著她的額角,她顫顫巍巍地若即若離他的臉,她不信他沒有感受到。都說人心是肉長的,虎毒不食子,怎麼偏偏薄時漠這麼惡毒。她的一顆眼淚滑下她的眼眶,薄時漠愣了,一瞬間他連手勁都鬆了,陸相挽大力推開他。
“滾開——”
她轉身步步後退直到跌坐在他方才坐著的沙發上,雙手搭在沙發邊沿上緊緊攥著沙發的皮囊,尺骨莖突,不斷顫抖。她受夠了在薄時漠麵前獨自不斷為孩子周旋的荒唐事,她夾在淩夏潯和他之間,不斷在越發逼仄的夾層裡喘氣,她會被逼得去死。
陸相挽垂眸微微平複自己的心跳,再抬眸去看薄時漠的眼神還是掩蓋不了她對他的憤恨。她的手還是攥著沙發的皮,憤恨咽不下去,她甚至無意識地要把這沙發皮連根拔起。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可以放過這件事?”
“是不是非要我和他的結婚請帖擺在你麵前,你才能……”
陸相挽的語速很慢,她試圖再和他講道理,除了道理和良心她沒有任何武器,但她如流水溫柔緩緩的聲線被薄時漠突然就狠狠打斷,他幾乎每個字都是吼出來。
“如果他沒有武器,你就隻能是我的!”
他大步邁上前,俯彎下腰伸手去捏著陸相挽的下巴強迫她抬頭,他馬上低頭就要吻陸相挽的唇,但陸相挽反應極快,她把頭扭回去。薄時漠的唇貼著她的臉頰,動作就這麼僵住。他的眼裡開始竄動起火苗。
“就算他死了,我也不會是你的。”
陸相挽側著腦袋,惡狠狠地說話。
薄時漠的腦子裡‘嗡嗡’地直鳴叫,他煩得恨不得把陸相挽立刻撕碎揚了去。他鬆了手站直身體,他的個高擋住陸相挽全部的光,她坐在黑暗裡周身陰涼,仿佛就真是置身在地獄裡頭,往上看,往上爬,最後還是被一陣陰風狠狠摔落在地獄的底層裡。
“嗬。”
“是嗎?!
薄時漠伸手掐著陸相挽的脖子將人提拉起來,推著她的脖子往牆角去,他死死將她抵在牆角,陸相挽雙手護著小腹,怕薄時漠挨得太近會發覺,他略微俯身死死咬著陸相挽的唇。陸相挽全程沒反抗,薄時漠睜著眼睛看陸相挽這幅麻木的眼神,試圖撬開她的唇齒,陸相挽立馬咬破了薄時漠的唇。
血液讓他變得更興奮。他主動把他的血在兩人口齒間來回推搡。
“啪——”
陸相挽快要喘不過氣,她抬起一隻手去推搡薄時漠的胸膛。薄時漠酒醉情欲上頭,一隻手掐著她的脖子,另一隻已經扯下陸相挽胸口的紐扣。她實在忍無可忍,抬伸手給薄時漠一巴掌。薄時漠被微微打偏頭,保持著微轉過頭的動作站在那。
“清醒了嗎?”
陸相挽胸口微微起伏,說完話伸手用力推開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在他身後的沙發上坐下。薄時漠背對著她站在她身後。他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又慢慢鬆開,肩膀慢慢塌下去,略微彎了腰,從背後看還真是氣餒。
“如果薄總喝醉了,有的是女人願意陪薄總發瘋,要怎麼瘋就怎麼瘋,但請薄總還是不要對彆人的女人上下其手,我不知道要怎麼和阿潯交代。”
薄時漠的嘴角扯出難看的笑,顫顫巍巍,又斷斷續續地咧著。
“彆人的女人?”
他細細品味這幾個字。然後慢慢轉過來看著陸相挽靠坐在沙發上的背影,他的眸子從下往上打量陸相挽的肩頸,烏黑的頭發,以及側臉。他往後退幾步,直至腳後跟抵著牆,精瘦的背重重靠在牆上,發出碰撞的悶響。他閒散地站著,單手從口袋裡拿出香煙和打火機抽煙。
“哢嚓——”
陸相挽聞到了煙臭味。她蹙眉,薄時漠知道她從來不喜歡煙臭味,所以這是不是故意報複,還是他真的忘了。陸相挽的手輕輕放在隆起的肚皮上,二手煙對孩子不好。
“你的男人知道你今天出來找男人嗎?”
他應該嘴裡叼著煙,所以說話含糊不清,但他笑得輕佻。惡意。陸相挽聽出來了。
“我經過他的授權,替他出席這場活動有什麼問題嗎?”
陸相挽的肩膀挺著,這是陸相挽自己再給自己墊底氣常有的下意識動作,這麼小的動作已經給薄時漠看出來端倪。所以他有膽子嘲諷,他妄自心底裡支棱起來篤定兩人絕不是你儂我儂的關係。
“一個好的男人,不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出來見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