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秦雲的直接，雖然讓薑承運有些震愕，卻也心念電閃。
她跟曲小白交好，極有可能也是鮮卑細作。
現在能肯定，曲小白在鮮卑細作中的身份極高，真的極有可能是來自鮮卑的皇族，雖為女兒身，也是很厲害的角色。
有這樣的背景，尋歡作樂對薑承運來說，是很危險的事情。
但很顯然，曲小白不太可能把她自己暴露出來，以身犯險。
所以，她不太可能利用這種事突然對他痛下毒手。
如果秦雲也是鮮卑細作，卻沒有這方麵的顧慮。
因為她是可以犧牲的，肯定也能夠遵從曲小白的命令行事。
“啊？小白傷得很重嗎？”
薑承運心念電閃的同時，這般問話時，人都已經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表現出了他滿滿的關切與焦慮。
秦雲不管是不是鮮卑人，也必然是曲小白利用的對象。
他跟曲小白的鬥爭早就拉開了序幕，且是純純的鬥智。
既然他讓自己對曲小白動了“真情”，在秦雲的麵前，自然也應該有相應的表現。
“陛下，曲姑娘的傷不同於其他傷，說重很重，說不重也很不重。”
“說重是因為這種傷不太好治，說不重則是因為這種傷，隻要靜養點時間，也能夠自愈。”
“按道理來說，您本不應該對她造成傷害……”
說到這裡，宿勤黑雲欲言又止。
薑承運則連忙道“為何有此一說？”
化名秦雲的宿勤黑雲，立馬就表現出了為難的神色“這個奴婢……不應該說。”
“否則，就有挑撥陛下與太上皇之嫌。”
薑承運微愣了愣，又道“你隻管說來就是，朕保證，不僅不會追究，也不會向父皇提及此事。”
“既然陛下想知道，就算沒有您這樣的保證，即便真有很嚴重的後果，奴婢也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秦雲表現得雖然很惶恐，卻毅然決然地說出了這番話。
也不是省油的燈，又是一個很不簡單的女人。
薑承運甚至意識到，但凡他天真一點，在這深宮大院，估計隨便一個女子，真能將他玩弄在股掌間。
“陛下會傷害到曲姑娘，嚴格說來，跟太上皇有關。”
秦雲緊接著的話，讓薑承運的眉頭，都不由得微微蹙起。
她則繼續道“因為按照龍漢皇朝的宮規，您身為太子時，隻要成年，到了定婚完配的年齡，就應該有專人，教導您這方麵的知識。”
“非常全麵，方式也是多樣的。”
“譬如以圖畫相授，譬如製作成木偶，配合機關演示，乃至於會有專門的宮女，親自上陣實操，教導於太子。”
“故此，隻要太上皇按宮規行事，讓專人教導殿下，您就斷不會做出傷害曲姑娘的事情。”
身為穿越者的薑承運，多少也了解點這方麵的事情。
身為老曹賊，這種事他更不需要有人來教他。
但麵對秦雲的說法，他還是露出了很難以置信的神色。
似乎從來都沒想過，宮中還存在著這種事情。
“陛下，您毋須如此反應，因為這都是事實。”
“宮中專司此職的除相關太監外，更多的是宮女，這些宮女不僅會比太子年長，基本也是從已嫁的女子當中選拔出來，還有司帳、司寢、司儀、司門的職位。”
“特彆是司寢，更是實操的首要人選，如果太子有興趣，自然也能讓其他人相伴，目的就是教會太子這方麵的事情。”
“奴婢就是司寢，這也是曲姑娘會讓我來侍奉您的原因。”
“因為太子不懂這種事情，在傷害您嬪妃的同時，其實也有損陛下的龍體。”
這台搭得很完美啊！
有理有據，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