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起來容易,想著要接觸顧中越,傅景雲就犯怵。
他說“不然直接讓媽聯係裴阿姨吧。讓裴阿姨跟顧中越說,我覺得效果更好。”
“那你也要先跟顧中越說一聲。”傅爸開口“這件事不能再鬨大了,好多人給我打電話,問我怎麼回事,我丟不起這個人!”
特彆是在書畫界,傅爸也算是德高望重,結果現在弄了個晚節不保。
他最要麵子,平時在人前,也是一副傲世輕物、自命不凡的清高模樣。
如今被曝出來這樣的醜聞,他簡直是無地自容。
但他生氣的是事情被曝出來,而不是傅景雲為什麼做這樣的事。
所以說,傅家已經從根子上爛掉了。
甚至,他們還把事情都怪在了林奕澄身上。
要不是林奕澄那個狐狸精,傅景雲怎麼會犯糊塗做這樣的事?
總之傅家現在很是難過。
相反,林奕澄這兩天過得還算自在。
研究院那邊還是忙,但林奕澄熬了兩個夜班,把自己的這份數據提前完成了,這樣她能連著休三天。
正好是臘月二十九,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
林景揚小朋友第一次過春節,她想陪著他。
這兩天陸山河估計也在忙,隻早晚給她發消息,其他時候倒是沒來打擾。
秦寶環在二十八那天,跟林奕澄說好了,二十九帶著樂樂去采摘園,還能泡溫泉。
所以二十九一大早,秦寶環就開車來接他們。
下了樓,遠遠看見一個男人站在秦寶環車旁。
林奕澄立即笑了“阿琛?”
江寄琛朝她看過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林奕澄笑道“當然驚喜。你有空了?”
江寄琛說“你們回來,我都沒好好陪過樂樂,沒時間也要擠出來啊。來,樂樂,乾爸抱!”
之前林奕澄在國外,江寄琛時不時就過去看她,還會和她視頻,所以林景揚和江寄琛也很熟。
林景揚脆生生叫“乾爸!”
江寄琛捏捏他的小臉蛋,問他“戴這個眼睛會不會不舒服?”
“不會。”林景揚說“媽咪說是最好的!”
林奕澄解釋“我之前在國外的研究院,裡麵的人簡直是臥虎藏龍,有專門研究這個的,戴上以後不會有什麼感覺,對眼睛也沒有什麼損害。就是造價太高,不適合推廣。”
“那就好。”
四人上了車,林奕澄坐在副駕駛,問秦寶環“你和我們出來玩,跟施乾澤說好了?”
秦寶環嗤了一聲“怪了,我和你們出來玩,為什麼要跟他說好?”
江寄琛和林景揚在後座討論樂高,壓根不會理前麵兩個人。
林奕澄很無奈,開口“你看你,都說過多少次了,你好好跟人家在一起。”
“好著呢。”秦寶環說“好到都穿一條褲子了。”
林奕澄說“你就知道貧嘴。這馬上過年了,你倆是不是也該見家長了?”
秦寶環抬起一隻手“打住打住!好不容易我爸媽不嘮叨我了,換你了?你再這樣,我可不當你司機了。”
林奕澄笑道“好,我不說了,你心裡有數就行。”
秦寶環還想說什麼,從後視鏡看到孩子,也就閉嘴了。
開了快兩個小時才到,這地方是個溫泉山莊,不止可以泡溫泉,還種了很多蔬菜水果,可以采摘。
最適合帶著孩子來了。
江寄琛帶著林景揚去摘草莓,秦寶環拉著林奕澄在外麵說話。
林奕澄問她“想說什麼?怎麼還偷偷摸摸的。”
“讓樂樂聽見怎麼解釋?”秦寶環問“你這幾天和陸山河怎麼樣?”
“不怎麼樣。”林奕澄說“我說了,我近期不會考慮感情的事。”
“你跟彆人這樣說就算了,也這樣敷衍我?”
“沒敷衍你。”林奕澄說“他現在變化挺大的,但也因為這樣,我挺不安。一個人為了另外一個人改變,能改變多久?等他厭了,煩了,難道我還要再經曆一次之前的痛苦嗎?”
秦寶環說“你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雖然我是挺不讚同你和他複合的,但我也不得不說,陸山河看來是沒戲了,可憐巴巴的。”
林奕澄知道,秦寶環這話說得一點都不走心。
她巴不得看著陸山河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