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假如發現土豆有出芽的、綠皮的或酸軟的、變黑的，這種都不能吃。”季小媼對著李大爺囑咐道。“你記得要跟他們說！”
“好。”李大爺對著季小媼揮揮手，然後愜意地背著手出了門。
李大爺走後，季小媼一走進屋內，李大娘便拉著她又走了出來。
“丫頭，你實話跟我說，你準備怎麼幫她？”李大娘一臉嚴肅地問道，非要季小媼說個章程一般。
“娘，怎麼了？”季小媼不解地看著李大娘，“看她自己想怎麼樣吧？我酌情考慮怎麼幫她。”
“那就行，你自己心裡要有底啊！彆什麼都順口答應了。”李大娘認真地囑咐道。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她醒了？”季小媼看著李大娘這麼慎重的樣子，問道。
“醒了，但整個人怎麼說呢……”李大娘看著季小媼欲言又止，“她……哎，你還是看看她吧！我也不知道她怎麼了，整個人失了魂似的，一點人氣都沒有。”
李大娘帶著季小媼來到吳夢娘暫住的房間裡，整個房間通氣還能曬到太陽，房間裡沒有異味，比吳家的柴房肯定好上百倍。
季小媼來到床邊，吳夢娘雖然睜著眼，但雙眸呆滯地看著懸梁，這狀態看起來確實像李大娘所說，失了魂似的。
“吳夢娘！”季小媼坐在床邊，對著吳夢娘喚道。
吳夢娘轉頭看到季小媼，無神的雙眸有了一絲光芒。“記得我是誰嗎？”
“你……來看我笑話嗎？”吳夢娘嘴角一撇，白了季小媼一眼。
反而增添了一絲人氣，至少還會翻白眼。
有情緒就是好事。
“看你剛剛那德行，我以為你想西去。”季小媼嘲笑道。
吳夢娘“……”雖然想過死，但從季小媼嘴裡說出來，她反而不想死了。
“你笑吧。”吳夢娘認命道。
她現在的樣子確實好笑，如果她是季小媼，早就笑上了。
“哈哈。”季小媼配合的笑了兩聲，吳夢娘雙眸望著季小媼，沒看到她眼底的笑意。
雙眸一紅，在這種時候，所有人都在笑她遭到了報應，季小媼卻連笑都是為了如她的意。
“你這人真討厭！就不能真笑兩聲呀！”吳夢娘青哽咽道。
“……你這人真難伺候！”季小媼吐槽道，“我不笑你非要我笑，我笑了又嫌我笑得不真。”
吳夢娘瞪了她一眼。“……為什麼要救我？”
“就為了這個男人，你要死？”季小媼挑眉，“以前那個凶狠惡毒不顧一切的吳夢娘呢？你是假的吧？居然能讓人欺負成這樣還受著？”
“那我能怎麼辦，銀錢都賠光了，連個依靠都沒有，光有一肚子惡毒也吃不了飯啊！”吳夢娘輕哼道。
她以為她想的嘛，還不是因為之前針對她，最後搞得自己什麼都沒了，連劉家人都看不起她，劉家不收留她，她就真要當乞丐了。
“你以前好歹也是藝娘，沒點老相好可以投奔嗎？”季小媼挑眉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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