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
季小媼嘴角一勾。
她的麵前，李弘一向沒有將自己擺在三皇子的位置上，而是做為方宸的十三弟，叫她嫂子。
方宸明白季小媼的意思，他不相信三皇子，但是他相信李弘。
“開城門！助李弘一臂之力。”
方宸下令，各家弟子立即應聲道。
“是！將軍！”
四皇子看著李弘的兵逐漸被自己的兵給包圍，嘴角微揚。
正得意間，看到了河陽城的城門居然打開了，四皇子臉色大變。
“方宸！你說不會乾預的！”
四皇子正是以為方宸說過他河陽城是中立的，絕不會乾預他們皇子之間，所以才敢與李弘就在這裡開戰。
如今方宸居然打開了城門，帶著士兵衝出來與李弘一同對抗他。
“我幫的不是三皇子，而是我的十三弟！”
方宸坐在戰馬之上，一手舉著武器指向四皇子。
“你言而無信！”
四皇子氣急敗壞，指著方宸怒罵道。
“你對我妻子下手，該死！”
方宸冷漠道。
剛剛冷箭想要殺害他的媼兒，如今還有臉說他言而無信？誰才是言而無信？
四皇子想要解釋，但是方宸懶得聽，帶著士兵直接撕開了四皇子的包圍圈。
季小媼站在城牆上，看著底下真實的戰爭，那血腥的場麵，讓季小媼不由地發顫。
“夫人，你還是先回去吧？這裡不適合你……”
白楊看著季小媼這個樣子，忍不住勸道。
“我沒事，我可以的。”季小媼強忍著翻湧的胃，看著他們的廝殺，戰爭是殘酷的。
她總算明白什麼叫戰場不能講仁慈了。
看著方宸幾次放過四皇子的士兵，但那些士兵卻還想從背後偷襲方宸，雖然最後都被方宸所殺。
但季小媼雙眸還是冒出了火。
“夫人，你不適合看這樣的畫麵！請回吧！”
白老等人緩緩地走了過來，看到季小媼後，先是詫異，後勸道。
“夫人，你還是不要看為好！”
胡老也勸道。
“這些事交給我們男人吧！”張老看著季小媼，認真道。
“嗯！”
知道他們是好意，季小媼應了聲，便帶著白楊轉身離開了城牆。
來到河陽城的街道上，百姓們都聽到了外麵的烽火朝天，戰火如雲的廝殺聲，所有百姓都望著那城牆，緊張不已。
他們隻是平民百姓，不會打仗，不會武，幫不上什麼忙，可是上了戰場的那些兵，有些卻是他們的孩子，她們的男人。
難民們回想起以前發生戰爭時，城裡一片淩亂，他們為了逃命四處奔波，遭踩踏而死的百姓無數。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一處可以安穩過日子的地方，戰火再一次蔓延。
他們隻能無助的抱住自己的親人，期待著這一場戰爭快點結束。
季小媼看著大家迷茫無助的表情，體會他們的心裡，方宸也在外麵，她也同樣擔驚受怕。
她不是沒有勇氣繼續看下去，而是她害怕看到方宸被傷，自己卻無能為力的絕望。
第一次恨自己無能，什麼都幫不了他。
“白楊，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季小媼望著天，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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