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溫梓琪看著溫酒的小舅舅也在,屋裡都是大理寺的人,定是出了什麼事,把罵在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你還知道滾過來了?給你,過去滴血認親”丞相把匕首遞給她
她看了看地上的弟弟,那神情,仿佛渾身被妖精抽走了靈氣般,她頓時明白了什麼?搖了搖頭扔掉手裡的匕首,連連後退
“怎麼了這是?”五皇子趕緊抱著溫梓琪,懷裡的溫梓琪更是害怕一般要掙紮
“彆怕,我在,不就是滴血認親嗎?琪兒,不怕,來,為夫幫你劃”說完五皇子從腰間抽出匕首憐惜的劃破溫梓琪的手指,鮮血直流,五皇子則滴出一滴血到清水的碗裡
“還請嶽父大人,滴血”丞相原本就沒有給傷口上藥,手掌用力一按,鮮血如泉溪般湧出,幾息之間血已相融,
溫酒看見丞相眼中的震驚,然後是愧疚,上前一把摟著已經確認自己骨血的女兒了“為父冤枉你了,放心以後父親會加倍對你好,受委屈了”說完拍了拍她的肩膀
溫梓琪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就連薛氏跟薛五都懵了?怎麼回事?
溫酒看向他倆的茫然,便知道是五皇子使的絆子,無非就是怕溫梓琪不是他女兒便不會在助力他了,如今讓溫梓琪受了天大的委屈定會偏心到他這裡不會在輔佐太子了吧,無所謂,讓他們狗咬狗,豈不是省了她的事了
隻是薛氏今日必定不能再起來,五皇子定會從中作梗不讓丞相休妻,哪有皇子妃的母親被休的,她如今的身份定不能跟五皇子當麵硬碰硬,不如……嘿嘿
蕭玨看向溫酒再笑,就知道她心裡又在憋著什麼壞主意,那他就不用伸著個頭了
溫曦想說話,被溫酒抓住手,搖了搖頭,他就沒在說話了
“如今真相大白,薛氏不堪為丞相府夫人……”
“嶽父,好歹也是琪兒生母,如果讓人知道被休棄,那她以後再皇家可就沒了顏麵了”
“她做出如此隻是,傳了出去,本相才更是麵上無顏了,溫家列祖列宗怕是都要出來掐死我”丞相在這一刻絲毫不想跟五皇子讓步
“我有一個辦法,不如就貶為侍妾吧!好歹妹妹的母親也沒有被休不是嗎?”侍妾,就是一個玩意兒,還不如休了她,薛氏苦苦哀求丞相休了她,丞相豈能如了她的願,偏偏不休,下令貶為侍妾,拉出去腿打斷,省的在出府勾引人
而薛五也被雙腿打斷,送回薛府讓他們處置,趕溫墨良出府的時候給他塞了銀兩,“精心養你那麼多年,沒想到你我沒有父子緣,下輩子吧,族譜我會把你踢出去,往後你也不必姓溫,改姓薛,”
“父親,父親,我本沒錯啊,你為何要趕我走,你就是我父親,父親我不能離開你啊”溫墨良覺得暈厥,丞相臉色有一絲鬆動,溫梓琪便說,“父親,便讓他在府中吧,這麼多年也不是說割舍就能割舍掉的,如果父親到時候還不想讓他留下,不如養好傷再讓他走”
“那既然不想讓他走那就就在府裡做個雜役吧,”溫曦說
“怎麼能這樣?他也是從小錦衣玉食養大的公子哥”溫梓琪質問
“我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都已經查出沒有血緣關係了,還能指望我們丞相府好吃好喝供著?妹妹你這樣是不是之後五皇子在外麵抱回來的孩子你也能視如己出?”溫曦毒舌開問
“你……”想到先下局勢對自己很差,隻能隱忍,五皇子也是知道如今保存薛氏沒被休已經不易,在提意見怕是會惹怒眾人乾脆帶著溫梓琪告退了
“做雜役”丞相三個字奠定了溫墨良的前路
蘇落白也是第一次覺得斷案如此不費神,看來這個蕭玨是早就準備好人證了,隻是這個丞相還是分不清親疏,隨他去,反正酒兒曦兒又不缺愛,大將軍府就是他們的家,說起來大將軍府他臉色也是愁容,給溫酒溫曦說了幾句話就,告辭了。
“好好的一場殯葬還是搞砸了,母親是孩兒不孝啊”丞相此刻像是個孩子一樣哭泣
溫曦,溫酒,還有下人們都去了靈堂跪著,明日便是下葬日了,如此清冷,真是可笑,老夫人你死的那麼簡單,我都沒打算對付你呢,你就這樣死翹翹了,真是沒勁兒
蕭玨上了一炷香,沒走反而留了下來,丞相看著蕭玨心裡卻想著,五皇子跟琪兒來的時候都沒能上柱香,還不如蕭玨呢,隨即一想大概是當時委屈極了吧,
便讓溫酒下去休息會,身子這麼弱不能在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