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明白,她是想歪了。
想到上次她膽大包天地扯下了他的浴巾,他冷白的耳根,難得浮起一抹紅。
但,她的大膽,倒是讓他有些意猶未儘。
如果她實在想再來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沉默了片刻,他不自在地輕咳了聲,“你很喜歡扯浴巾?”
“你若實在喜歡,今晚你可以……”
周央央羞恥得想死。
他這話,怎麼說的她跟女中之狼似的!
她承認,他浴巾下的身體,是特彆好看,但她也沒整天想做這種事啊!
生怕他真又讓她扯浴巾,她連忙打斷他的話,“顧先生,要不我給你跳支舞吧。”
顧擎微微有些失望。
他不是重欲之人,但睡過她之後,他會頻繁想做那種事。
她沒主動過來勾纏他,而是要跳舞,他心裡肯定會有點兒落差。
不過,他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周央央倒是看不出他的異樣。
見他不說話,她覺得他應該是默許了。
她快速退到窗前,就開始為他起舞。
周央央養母是舞蹈老師,她打小便跟著她學習跳舞。
她有天賦,又願意吃苦,高中的時候,就在舞蹈比賽中,拿過全國性的大獎。
曾經的她,是妹妹的偶像,是爸爸媽媽的驕傲,真的太優秀太耀眼了。
她也覺得自己前途會一片坦蕩,不管是做醫生,或者是做舞蹈家、音樂家,都能闖出自己的一方天地。
可一年前,月光墜落,她一身的光芒,都被汙濁取代。
她也已經有將近一年沒有跳過舞,動作都有些生疏了。
開始她輕舞躍動,看上去微微有些笨拙。
但很快,她就沉浸在這支舞中,動作也越來越嫻熟,飄逸、靈動,仿佛從月宮翩然而下的嫦娥。
她今天穿的,恰好是一件飄逸的白色長裙。
白色清冷,她氣質也偏清冷。
但她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又如同一把小鉤子,不言不語都能勾人。
又純又欲,清冷孤傲中帶著嫵媚,一眼萬年。
顧擎本就注意到她腰特彆細。
她這麼翩然起舞,越發顯得她纖腰不盈一握,人也輕盈得要命,好似要迎著風飛起來。
窗簾晃動,她裙擺搖曳,無端攪亂了他的心湖。
他心癢難耐,忍不住抬腳上前,就握住了她又嬌又軟的細腰。
“顧先生,你……”
周央央沒想到她正跳著舞,他會忽然上前握住她的腰,她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想後退。
她身後是窗台。
她這麼後退,身體剛好緊緊貼在窗前。
冰涼的觸感,讓她克製不住驚呼出聲,而他俯身,將她所有的聲音吞沒,寸寸撕咬,讓她瞬間亂了陣腳。
他的吻不僅太凶,還太燙。
最初她還身體後仰,試圖遠離他一些。
但隨著他的吻變得溫柔,她忽而就有些舍不得遠離他,忍不住厚著臉皮,勾纏他、熱烈回應他的吻。
她難得這麼主動,他呼吸刹那變得格外粗重。
他吻寸寸下移,忽地,他低喘著將她的身體翻轉,就凶狠地將她的裙擺推到了腰間,讓她城池徹底失守……
昨晚兩人太瘋,顧擎半夜換過一次床單,但新換的床單,還是沒法看了。
早晨醒來,看著麵目全非的床單,周央央羞恥得手指頭都有些紅了。
想到昨晚她竟然還主動坐到了他身上,她整個人都有點兒淩亂。
她最好的朋友虞枝曾說過,她長了張禍國殃民的臉,實際上就是個保守的乖乖女。
她也不敢想,有朝一日,她也能做出那麼瘋的事。
她剛想到虞枝,就注意到她竟然給她轉了兩萬塊錢。
她知道,虞枝是想幫她。
周遇唐出車禍那天,虞枝已經給了她十萬塊錢。
虞枝自己其實也過得不太好,可她還總是竭儘所能幫她。
周央央不想再收虞枝的錢,直接點了退還。
她剛把這兩萬塊錢退回去,虞枝的視頻通話就打了過來。
“周央央,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外人是不是?趕快收下,否則我沒你這個朋友!”
周央央注意到,虞枝又把錢轉了過來。
周央央當然不願意收,但虞枝很生氣,兩人拉扯了好一會兒,最終她還是收下。
隻是心中暗暗決定,以後得更努力賺錢,等她有錢了,她要給閨蜜花好多好多錢。
見周央央收下了錢,虞枝總算是開心了。
她提著手中的高跟鞋給周央央看,“我今天要去給那部大女主戲配音,劇組那邊建議我穿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他們說那樣容易找到感覺。”
“可我最高隻有八厘米的高跟鞋。央央,你說八厘米是不是不太行?”
周央央覺得如果劇方要求虞枝穿十二厘米的,她卻穿八厘米的,好像的確有點兒不太行。
她如實說道,“是啊,八厘米,確實不行。”
顧擎從樓上書房下來,剛推開臥室大門,就聽到周央央說,八厘米,確實不行。
他俊臉一下子黑成了鍋底。
他眸色極其複雜地掃了自己下麵一眼,眸色冷得滴水成冰。
他八厘米,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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