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擎看向戰聿的眼神更嫌棄了。
恰好他接到了陸綰綰的電話,說是酒酒又發燒了,他沒心情跟傻子浪費口舌,將一張名片塞到戰聿手中後,就頭也不回離開。
“哎,顧大,你還沒說我能不能給給酒酒做乾爸呢!”
包廂大門關死,顧擎連一記多餘的眼神都沒再給他。
沒得到好友的回應,戰聿真的好憂傷。
想到顧擎塞到他手中的東西,他瞬間又滿血複活。
他那張極其英俊的臉上陽光明朗,小鹿眼更是亮得仿佛包攬了一整條璀璨銀河。
“今天是什麼日子?顧大竟然送我東西哎!”
戰聿對那張名片愛不釋手、滿臉嬌羞。
隻是,很快他就發現了一件特彆嚴重的事。
顧擎送給他的,不是銀行卡,或者會員卡,而是一張腦科醫生的名片。
戰聿滿臉不解,忍不住向沈淮序、裴右安吐槽,“顧大這什麼意思?”
“他送我腦科醫生名片做什麼?”
他手機提示音響了下。
竟是沈淮序給他轉了十萬塊錢。
戰聿更懵逼了,“沈二你給我轉賬做什麼?”
緊接著,他恍然大悟,“我知道,你就是太喜歡我了!你的兄弟愛我感覺到了,我收下了!”
他剛愉快地點下收款,就聽到了沈淮序涼颼颼的聲音,“這十萬塊,你拿著去腦科看看腦子。”
“實在不行,直接換一個。”
戰聿清澈的眸中頓時盛滿了受傷。
他也明白,顧擎給他腦科醫生的名片,也是嫌棄他腦子不好!
他縮到沙發一角哭唧唧,憂傷極了。
隻是戰聿是天生的樂天派,他憂傷不過三秒鐘,就又滿血複活。
“話說,我還沒見過酒酒呢!”
“我聽說第一次見小孩子,是要給紅包的。反正以後酒酒就是我乾女兒了,你們誰都不能跟我搶!”
“你們紅包也不能比我給的多!”
沈淮序麵無表情地喝著酒,他眉骨偏高,襯得他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眸格外幽邃,誰都讀不懂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平時哪怕在顧擎等幾位最好的朋友麵前,也是惜字如金,他顯然沒有要繼續搭理戰聿的意思。
倒是裴右安聽到戰聿的話後,直接急了,“戰九你什麼意思?憑什麼隻能你給酒酒當乾爸,我就不能了?”
“我告訴你,我偏要比你給的多!我還比你招女孩子喜歡,酒酒肯定更想讓我給她做乾爸!”
“裴二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如你招女孩子喜歡了?”
戰聿感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直接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副要打架的模樣。
裴右安毫不示弱,“你一隻母胎單身狗,也好意思說自己招女孩子喜歡?”
“我……”
戰聿一下子就蔫了。
的確,他們四人,就他從小到大,連女孩子的小手都還沒牽過。
總被好友嘲笑單身狗,是挺丟人的。
可他還沒有遇到一眼心動的姑娘,總不能為了不丟人,就隨便找個女孩子在一起吧?
戰聿頃刻又把自己哄好了。
他往裴右安、沈淮序麵前湊了湊,“剛才你們也聽到了,顧大是去找陸綰綰。”
“你們說,他們三年沒見,孤男寡女、乾柴烈火,今晚會不會一發不可收拾,再給酒酒造個弟弟妹妹?”
“肯定會!”
裴右安難得讚同戰聿的話。
“我賭今晚顧大得一夜七次!”
戰聿咬了咬牙,“我賭顧大一夜十次!”
說完,他還不忘碰了下沈淮序的胳膊,“沈二,你賭幾次?”
沈淮序沒立馬說話。
他手中紅酒杯晃動,看著裡麵的液體,他忍不住又想起了三年前,顧擎渾身是血的模樣。
許久,他才不疾不徐說道,“今晚顧大碰不了陸綰綰。”
碰不了?
戰聿、裴右安默契地對視了一眼。
他倆幾乎立馬,就從對方震驚而沉痛的眼神中,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小彆勝新婚。
他們都聽說了,陸綰綰回國,就是為了跟顧大破鏡重圓。
他們分彆三年,金風玉露一相逢,肯定恨不能激戰三天三夜。
沈二卻那麼篤定地說顧大碰不了陸綰綰。
碰不了、碰不了……
難道,顧大看著那麼精壯、強大,實際上內裡空空、不能人道了?
真的,顧大太苦了。
他倆都特彆心疼好友,又默契地每人給他轉了十萬塊錢,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不要對生活失去希望,不管他多不行,他們都會對他不離不棄……
……
周央央目送虞枝坐上出租車後,才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她還沒到公交站,就接到了包子店隔壁老板娘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