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央央白了臉。
今天傍晚在陸家彆墅,慕情、陸寒洲等人為了陸綰綰舍棄她,她已經對她這群所謂的血緣親人失望透頂。
可此時聽著陸東淮近乎冷酷的聲音,她心裡還是止不住很難過很難過。
因為得到過家人全心全意的愛,她一直覺得,家人應該是相依相扶、守望相助,而不是毫不猶豫地舍棄。
所以,她永遠都不會要陸家這群血緣上的親人。
“陸東淮,你還真是腦殘多忘事。”
“周央央!”
聽到周央央竟然敢說他是腦殘,電話那頭的陸東淮黑眸中瞬間染滿了危險,他也忍不住憤怒地暴喝出聲。
周央央絲毫沒有被他的狂怒嚇到,繼續疏冷又固執地說道,“我今天在你們陸家,已經說得很明白。”
“我爸爸叫周星河,媽媽叫唐傾,我的父母,不是陸寒洲、慕情。”
“我周央央姓周,不姓陸,怎麼會是你陸大少的妹妹?”
“陸大少,你的妹妹,隻有陸綰綰。”
“我周央央從不是陸家人,我的榮耀與恥辱,跟你們又有什麼關係?”
周央央懶得繼續跟陸綰綰的大哥廢話,說完這話,她就毫不留戀地掛斷了電話。
“周央央!”
電話那頭的陸東淮又忍不住暴喝。
見周央央還敢掛斷他電話,他那雙沉黑的眸中,更是凜冽得仿佛覆滿了寒冰。
他久居高位,高高在上慣了,哪裡被人這般忤逆過!
他本就不喜歡周央央這個妄圖搶走陸綰綰一切的妹妹,現在對她更是深惡痛絕!
“大哥,怎麼回事?姐姐怎麼掛電話了?是不是大家都在罵她,她難過哭了?”
陸綰綰裝出一副良善又焦急的模樣,一個勁兒地抹眼淚,“怎麼辦啊,我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幫幫姐姐?”
“她沒哭!”
陸東淮擰著眉收起手機,譏誚冷笑,“那隻狼心狗肺的白眼狼現在好著呢,還說跟我們陸家沒有任何關係!”
“不可能……”
陸綰綰紅著眼圈搖頭,“姐姐是媽媽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寶貝,她不可能連媽媽都不要!”
陸綰綰看似是在幫周央央說話,實際上,是火上澆油。
果真,聽了她這話,陸東淮等人越發覺得周央央自私自利、薄情寡義。
他冷著臉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陸寒洲則是一拳狠狠砸在麵前的茶幾上,“混賬!情情生她時吃了那麼多苦,她怎麼有臉說這種話!”
“我就不該竟然想把她找回家!”
周央央畢竟是慕情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慕情有些舍不得她。
但想到周央央不僅霸淩彆人、不知廉恥地出賣自己的身體,剛剛陸東淮勸她,她還直接掛斷了他的電話,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她也對她特彆特彆失望。
她沒再說話,而是將臉彆向一旁,視線漸漸被眼前的霧氣迷蒙。
“情情,彆再難受了,我們沒對不起周央央,是她不配做我們陸家的女兒!”
看到慕情這副模樣,寵妻狂魔陸寒洲心疼極了。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箍在懷中,溫聲輕哄,“為這種沒心沒肺的畜生掉眼淚不值得!我們不要這種白眼狼!我們有綰綰這個女兒就夠了。”
慕情輕輕點頭。
見她總算是不再掉眼淚了,陸寒洲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想到了些什麼,他那張冷肅的臉上,寒氣又傾瀉而出。
“周央央還插足了綰綰和顧家那小子的感情……我們必須讓他看穿她的真麵目,給綰綰一個交代!”
“爸爸,你彆這麼說。”
陸綰綰總是一副溫柔懂事、委曲求全的模樣,“可能姐姐和阿擎是真心相愛。”
“如果他們深愛彼此,我不會強求的,哪怕我心中隻有阿擎,我也願意成全他們的。”
“什麼真心相愛!”
陸寒洲麵色越來越冷肅、陰沉,“顧家那小子能看上一個霸淩者?”
“她就是用見不得光的手段纏住了顧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