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說不愛他,還嫌他惡心……
蝕骨的痛意,狠狠地侵蝕著他的心臟,疼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那麼一瞬,他想求她彆不要他,彆不喜歡他。
可想到她隻是把他當成謝妄的替身,現在,她又跟裴右安難舍難分,他怎麼都無法做到向她低頭。
倒是心中炙烈燃燒的妒火,讓他恨不能毀滅一切。
他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離婚協議,一下一下狠狠撕碎。
“你就這麼喜歡裴二?”
“為了跟我離婚,跟他雙宿雙棲,你什麼事都願意做?”
“做夢!虞枝,我沈淮序今天把話放在這裡,我死都不可能離婚!”
“以後離裴二遠點兒,下輩子我都不可能成全你們比翼齊飛!”
見他竟撕毀了離婚協議,虞枝氣得不行。
他說的話也莫名其妙,她覺得他簡直無法溝通。
見他撕毀離婚協議後,忽地上前,死死地握住了她的腰,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她卯足了力氣,就想把他推開。
“沈淮序,你彆碰我!”
“我說了,我已經不愛你了,你沒資格這麼對我!”
“我會重新打印離婚協議,你必須在上麵簽字。”
“還有,我跟裴右安清清白白,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就算我真在外麵有人了,我也問心無愧。”
“你在外麵跟那麼多女人糾纏不清,還弄大了喬落的肚子,憑什麼霸著我不放,還自以為是地讓我為你守身如玉?”
“我不會為你守身如玉,我隻想跟你離婚!”
沈淮序真的從未碰過喬落。
可他認定虞枝不愛他,他恨極了她把他當成替身,他又太驕傲,自然不願意解釋。
倒是聽到他口口聲聲說要跟他離婚,他幾乎要被胸腔中的怒火燒死。
他一身的戾氣,也怎麼都壓製不住。
他禁錮在她身上的力道,又大了好幾分,聲音更是危險得要命,“你就這麼想找彆的男人?”
虞枝其實沒想過再戀愛或者嫁人。
愛一個人,真的太累、太疼了,她在這段婚姻中身心俱疲,再不想經曆一次。
跟他離婚後,她大概率會去一個山清水秀的小鎮,好好照顧病重的奶奶,也好好撫養她的孩子長大。
但她的打算,沒必要跟沈淮序說。
且他背叛了他們一生一代一雙人的承諾,她心裡憋著一股子氣,忍不住與他唱反調。
“是啊,我跟你離婚後,肯定是要嫁人、生子的。”
“你和喬落有了孩子,我和我未來老公,也會有孩子。”
她還想給彆的男人生孩子?
她怎麼敢!
“虞枝!”
見她嫣紅的唇一張一合,還在說一些讓他肝腸寸斷的話,沈淮序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
現在,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要她。
他不許她喜歡彆的男人,更不許她為彆的男人生兒育女,他要讓她明白,她到底是誰的女人!
他再克製不住心口熊熊燃燒的怒火,驀地俯下臉,就猛獸一般咬住了她的紅唇。
“彆碰我!”
今天晚上,她剛碰到他與喬落約會,她肯定不想與他有身體接觸。
她艱難地將臉彆向一旁,隻是,她的唇剛與他的分開,他就強勢地掐住她下巴,精準地鎖住了她的紅唇。
“彆……”
虞枝想讓他滾。
可她張開嘴,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倒是他逮住機會強勢侵入,越發放肆地攻城略地。
“我不會跟你離婚!”
“死都不會離婚!”
“虞枝,你是我的!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你隻能是我沈淮序一個人的!”
沈淮序的動作越來越瘋,轉瞬之間,她身上旗袍的領口,就被他扯壞。
虞枝狠狠咬他。
她想說,她不是他的。
這輩子嫁給他,她便已經後悔。
下輩子、生生世世,她再不願與他相遇。
隻是,哪怕她咬破了他的唇,他依舊發狠一般吻著她,凶得仿佛要奪走她所有的呼吸,她根本就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她隻能手腳並用,試圖與他保持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