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她竟然又想背叛他沈淮序!
沈淮序越想越恨,絲毫不敢耽擱,連忙就往裴右安那邊趕去。
他與裴右安、戰聿、顧擎都是過命的交情。
他以前經常來這邊找裴右安,自然知道他彆墅大門的密碼。
彆墅門口的保安,也不敢攔他,他輕而易舉就到了裴右安彆墅的主樓外麵。
樓上主臥亮著燈。
顯然,此時裴右安和虞枝,就在這主臥裡麵。
很有可能,他倆此時正在主臥的大床上,親密無間。
虞枝,彆背叛我沈淮序,彆背叛我……
沈淮序一遍遍在心中呢喃。
近親情怯,來的路上,他一路猛踩油門,可真到了樓下,他又有些不敢上去。
他怕,會看到他最不願看到的那一幕。
他怕,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最終隻能失去她。
他隻能無聲地在心中請求她,彆讓裴右安碰她……
——
私人醫生已經離開。
她們仔細給虞枝做了檢查。
她的確被人下了東西,她這一次倒是沒出現流產的跡象,但等她清醒後,最好去醫院仔細做一下檢查。
她被人下的那種東西,挺難熬的,但緩解的藥物藥性太過霸道,她是孕婦,醫生們不敢給她注射,隻能物理降溫,今晚讓她自己熬過去。
私人醫生離開後,偌大的主臥,隻剩下了她與裴右安。
她身上依舊穿著那間大紅色的薄紗複古長裙。
鄭燦星沒來得及把她的衣服扯壞,但這件衣服的布料太過輕薄,也沒有太多的遮蓋作用。
裴右安給她蓋了絲被。
但因為她身上太熱,哪怕睡著了,身體也不舒服,很快蓋在她身上的絲被,就滑落在了地上。
裴右安接了個電話,從陽台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淺灰色的絲被淩亂地落在床邊,穿著大紅色輕紗長裙的姑娘,領口大敞,夜風吹過,將她身上的輕紗吹亂,一身瑩白呼之欲出。
裴右安呼吸刹那亂了分寸。
他幾乎是用儘了畢生的定力,才沒讓自己化身虎狼。
他艱難地從她身上收回視線,撿起落在地上的絲被,就罩在了她身上。
她額前的碎發,已經被汗水打濕。
絲被重新落在她身上,她顯然覺得特彆不舒服。
她擰著眉抬了下手,柔滑的絲被,又落在了地上。
她這一次動作幅度有些大,大敞的領口,更是怎麼都遮不住這惑人的春光。
非禮勿視。
裴右安知道,他不該唐突了她。
可他對她的渴望太深、太久,看到麵前的這一幕,他帶著明顯顫意的手,還是不受控製地落在了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上。
肌膚相觸,讓他的靈魂,都止不住輕輕顫栗。
尤其是她手無意識地落到了他身上,他向來引以為傲的自製力,更是潰不成軍。
他眼尾快速染上腥紅,低吼一聲,就忍不住緊緊地抱住她,他那燙得仿佛被火焰灼燒過的唇,更是不受控製地落在了她顫巍巍的紅唇上。
是誘他沉淪的軟與甜。
他內心幾乎陷入了一場激戰。
一道聲音不停地告訴他,她現在還是沈淮序法律上的妻子,她隻是把他當普通朋友,他不該再跟她有身體接觸。
可另一道聲音,卻讓他繼續。
因為麵前人是他做夢都在渴求的姑娘。
終究,對她的渴望,還是戰勝了心中僅存的一絲絲理智,他顫著指尖托住她的後腦勺,就加深了這個吻。
氣息交纏,這一瞬,他徹底走火入魔。
他也明白,終其一生,他都無法走出魔障。
他想要的人,臉長得像她不行,聲音像她不行,必須是她,隻能是她!
“虞枝……”
他聲音也止不住染上了情動的啞。
他的唇,動情地寸寸下移,恨不能虔誠而又熱烈地吻遍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虞枝!”
醫生離開的時候,隻是拉過了房門,裴右安沒想到會有人忽然闖進來,並沒有從裡麵鎖上房門。
沈淮序猛地將房門推開,就看到,他最好的兄弟,死死地握著虞枝的腰,唇失控地落在了她的心口。
而她的大半個身體,幾乎都被他從那一層薄紗中剝了出來!
“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