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她沒想到顧擎會有這麼瘋的一麵。
畢竟,那天晚上,她讓薑悅給他下了那麼烈的藥,他都沒在她身上失控。
她以為他自製力那麼驚人,他在床上,也是克製的、冷靜的,哪怕他碰過周央央,也隻是公事公辦地跟她上一下床。
她真的做夢都不敢想,他會在周央央身上瘋到仿佛饑餓了千千萬萬年的孤狼!
陸綰綰不想他親周央央。
尤其是看到周央央難耐地想與他保持些距離,他卻迫切地托住她的後腦勺,分毫不給她逃離的機會,他另一隻手,好似要揉碎她的血肉,陸綰綰更是恨得渾身發顫。
她用儘全力捂住嘴,才沒讓自己失態地尖叫出聲。
但因為她情緒太不穩定,她開車下山的時候,差點兒不小心撞到一旁的石碑。
“小姐,你怎麼了?”
陸綰綰剛到陸家溫泉山莊的宴會廳外麵,就碰到了出來找她的薑執。
薑執對她死心塌地、是她的死忠舔狗,見她雙眸空洞、失魂落魄地從車上下來,他簡直要心疼死了。
“薑執,我好恨。”
陸綰綰說著,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了下來。
“我真的好喜歡阿擎。為什麼他眼裡隻有周央央,卻看不到我呢?”
“是不是我太差,無法跟周央央比?”
在薑執心中,陸綰綰是天上明月,是最珍貴的明珠,聽到她自輕自賤,他簡直要心疼死了。
他也恨極了讓她這麼難過的周央央。
他如同哄孩子一般溫聲哄她,“小姐,周央央那種臟東西,怎麼配跟你比!”
“她給你提鞋都不配!”
“顧少跟她糾纏不清,隻是因為她太不要臉、太賤,隻會用她那具肮臟的身體勾男人。”
“等我把她賣掉,她再無法跟你搶奪顧少,也無法與你搶奪父母、哥哥。”
“她那種臟東西,隻配在園區,淪為男人們的奴隸、公共玩具!”
聽了薑執這話,陸綰綰唇角克製不住上揚。
她知道,薑執說這話,不是花言巧語哄她,而是他真的會把周央央賣掉。
前段時間,薑執、薑悅與他們的親生父親相認了。
他倆是私生子。
他們的父親,竟然是國外某犯罪團夥的頭目之一。
而那位大佬的妻子生的兒女已經不在人世了,現在,他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隻有薑執、薑悅兩個孩子。
他手上的勢力,肯定是要留給他倆的。
薑執、薑悅對她忠心耿耿,不願意跟她分開,沒回到自己親生父親的身旁,但那位大佬的勢力,都可以為他們所用。
等薑執把周央央送去那片園區,以她的美貌,她肯定得被無數男人玩弄,她再無法回國!
而到時候周央央被園區的男人玩爛、玩死,她也再無法跟她陸綰綰搶爸爸、搶哥哥們,更無法跟她搶男人!
陸綰綰習慣性裝好人。
想到周央央馬上就會臟汙不堪、一屍兩命,她歡喜得要命。
但為了維持自己天真善良、人淡如菊的人設,她還是輕聲說,“阿執,姐姐她畢竟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做先生太太的親生女兒,周央央那種臟東西她也配?”
薑執一臉癡迷地看著陸綰綰,“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
“周央央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蛇蠍心腸、詭計多端,整天就會跟小姐你搶東西,她那麼惡毒、惡心,不管死得多慘,都是她罪有應得!”
陸綰綰懵懂而又無辜地看著薑執,“真的是這樣嗎?”
“對。”
薑執看向她的眸光,更是染滿了偏執的愛戀。
“多餘、肮臟之人,就該從這個人間消失,這才是撥亂反正、人間正義!”
好似聽了薑執這話,陸綰綰才勉強接受了他要把周央央賣到國外的事。
她抬起臉,水汪汪的杏眸含羞帶怯地望著他,“阿執,你對我真好,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小姐……”
薑執的聲音中,都止不住染上了明顯的顫意。
“你是我和小悅的救命恩人,我的命都是你的,這一生,我願為小姐當牛做馬、肝腦塗地!”
聽到薑執的承諾,陸綰綰心中的得意,更是怎麼都壓製不住。
薑執、薑悅就是她最忠心、最好用的兩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