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擎說什麼證據,薑執心中頓時生出了一股子不太好的預感。
沒過幾分鐘,客廳大門再一次打開,竟是陳隨、戰聿走了進來。
而他們的身後,跟著好幾位保鏢。
那幾位保鏢一人一腳,就把薑從戎,以及他那兩位跑去周央央家裡放火的手下踹倒在地。
看到他們,薑執徹底變了臉色。
薑從戎可是那處園區的二把手,他那麼有勢力,他的手下又對他忠心耿耿,怎麼會落到顧擎手中?
他那兩位手下把周央央送去園區後,也留在了那邊,他們按理說,也不該落到顧擎手中的。
薑執心口快速浸滿寒意。
顯然,顧擎的手段、勢力,比他想象中的更強、更可怕!
“小執?”
薑從戎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薑執。
他仿佛鬥敗了的公雞,耷拉著腦袋,臉色慘淡得仿佛抹了一層土灰。
薑執沒搭理他。
這種時候,他並不想跟薑從戎扯上關係。
“說說,你跟薑執是什麼關係。”
顧擎抬腳,就麵無表情地從薑從戎的手背踩過。
仿佛,他方才踩踏的,不是一位活人的手,而隻是一條石子路。
“我……”
薑從戎老奸巨猾,聽了顧擎這話,他也隱約猜到了顧擎的意圖。
他手上沾的人命,他自己都數不清。
這一次,他落到了顧擎的手中,他肯定會把他交給華國警方,他十死無生。
而薑執是他的血脈,是他們薑家的希望,他肯定想護住他。
況且,隻有薑執好好的,才有人給他報仇,他不會傻到把自己唯一的兒子拖下水。
“我不認識他。”
薑從戎慌忙從薑執身上收回視線,“不過是無名小輩,他還入不了我薑從戎的眼!”
“不願意相認也行。”
薑從戎不願意指認薑執,顧擎也沒生氣。
他不疾不徐地又從他手背踩過,“我行行好,可以幫你們做一次親子鑒定。”
聽到顧擎要給他倆做親子鑒定,薑從戎、薑執同時變了臉色。
他倆以為,顧擎立馬就會讓醫生過來抽他們的血,或者取他們的頭發,好做親子鑒定。
誰知,顧擎卻沒再搭理他倆。
而是從容抬腳,穿著價值不菲的純手工皮鞋的腳,又踩在了薑執那兩位手下的手背上。
他的聲音很淡,卻如同鋒銳的冰錐一般,直直地刺到了人的心底,讓人瑟瑟發抖。
“這個世上,沒有你們在意的人了對不對?”
聽了顧擎這話,那兩個男人身體抖得更厲害了一些。
這個世上,有他們在意的人。
兄弟姐妹、知己好友倒沒那麼重要。
但他倆都已經成家,有嬌妻、有孩子,也有年邁的父母。
他倆常年刀口舔血,倒沒那麼怕自己死,可他倆都怕會連累家人。
“顧少饒命!”
其中一個男人直接跪在地上,重重地給顧擎磕了個響頭。
“是執少爺……是薑執命令我們去周小姐家裡縱火,也是他命令我們把周小姐賣到園區。”
另一個男人也忙不迭向顧擎表忠心,“顧少,我知道,我和李鎮身上都沾了人命,我倆這一次是躲不過了。”
“我願意戴罪立功!薑執吩咐我們做事的時候,我多長了個心眼,偷偷拍了視頻,就是防止有一天他會過河拆橋。”
“視頻都被我傳到了郵箱,我這就把我郵箱號和密碼給你,”
說著,那男人就說了一連串的號碼。
薑執徹底變了臉色。
陳隨很快就把顧擎想要的那段視頻下載了下來。
沒有絲毫的停頓,他快速點開那段視頻,薑執陰森、狠厲的聲音,就傾瀉而出。
“你倆不是會開鎖?今晚你倆去周央央租住的房子那邊,放火。”
“等火燒起來,你倆帶著她下樓,我們送她去園區。”
“她那麼賤、那麼惡毒,總想跟小姐搶東西,她那種不自量力的蠢貨,就該成為園區男人的公共玩具,死得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