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呢?
顧擎沒立馬回答周央央的話,而是視線一點點飄遠。
他其實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
他隻知道,十二歲那年,他從鄉下回帝都後,總是會忍不住想起那個紮著兩隻牛角辮的小姑娘。
會想起她送給他的兩塊大白兔奶糖。
還會想起她說的許多話、她的笑,她的……
想著想著,他就覺得,遵守小時候的承諾,長大後娶她也不錯。
畢竟,小姑娘送給他的那兩塊大白兔奶糖真的特彆甜。
他一直舍不得吃,直到大白兔奶糖有些化了,他才吃到了嘴裡。
青春期時,看到自己身邊的不少同學,都開始戀愛,他也開始期盼著與小姑娘重逢。
那麼多年,她是他唯一惦記過的小姑娘。
誰知,她竟對百八十個男女說過長大後要嫁給他、娶她,他隻是她養在魚塘中的一條大傻魚!
想到過往的事,顧擎心中有些甜。
想到她到處撩彆人,他心裡又特彆氣。
他忍不住抬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下她的翹臀!
“啊!”
周央央漲紅著臉,輕呼出聲。
她怎麼都不敢想,兩人正好好地聊著天,他竟然會忽然給她一巴掌!
他一點兒都不溫柔!
周央央氣得眼圈通紅,鼓著腮幫子控訴他,“你打我!”
“顧擎,你就是個變態、家暴男、暴力狂!”
“我……”
顧擎好憋屈。
他剛才拍她那一下真的很輕好不好!
而且,他會拍她,還不是因為她撩了卻不負責?
他不希望她真的把他當成變態,隻能不自在地解釋,“我不是變態,我也沒有家暴傾向,我就是……”
就是經常會覺得她特彆氣人!
“哼!”
周央央傲嬌地將臉彆向了一旁,一副哄不好的模樣。
但還沒從他口中得到答案,她好奇得要命。
她傲嬌地哼唧了幾聲後,還是將臉貼在他胸口的疤痕處,又問了一遍,“你快說啊,你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顧擎覺得,他應該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惦記小姑娘了。
他覺得從十幾歲,就開始惦記一位小姑娘,好像有點兒奇怪。
他不想讓她又覺得他變態,直接耍賴,骨節分明的大手,在她身上肆意點火。
果真,當他手落在她身上,她呼吸止不住變得急促,紅著臉試圖拿開他的手,“顧擎,你給我老實點兒,你再亂碰,我就……我就……”
周央央憋了半天,威脅他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他得寸進尺,修長冷白的大手,從她平坦的小腹上下遊走,讓她身體更是不受控製地軟在了他懷中。
她皮膚太白、太嬌。
她動情的時候,仿佛潔白的雪地中,盛放出灼灼桃紅,讓人愛不釋手。
顧擎想化身惡狼猛虎,肆意地將她這一身冰肌玉骨咬壞。
他也想握住她的細腰,讓她如同搖曳的美人魚,無助地在他身下搖擺、戰栗。
隻是,她現在懷著孕,他肯定不能真的把她弄壞。
差點兒擦槍走火的時候,他隻能粗喘著強迫自己停下,雙臂一點點收緊,占有欲十足地將她箍在懷中。
他在心中一遍遍承諾,他一定會拚儘全力,護住她和他們的孩子……
——
陸老夫人已經被關在陸家老宅一星期。
這一星期,除了她去洗手間、睡覺、洗澡,一直有傭人盯著她。
她一生驕傲、要強,這麼大年紀了,卻被監視、軟禁,她幾乎要崩潰發狂。
短短的一個星期,她看上去幾乎蒼老了十幾歲。
她也讓傭人給陸西洲傳過話,說她要見他。
陸西洲倒是過來了。
她說他沒資格限製她的人身自由,她要出去。
誰知,他卻直接說,她這麼能蹦躂,小心老胳膊老腿斷了,彆說無法出門,以後她連動都動不了。
陸西洲這話,明顯是在威脅她。
她若乖乖待在老宅,她的餘生,也就這樣了。
可若她敢再作妖,他會直接對她動手,把她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