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相互看看,表示沒有意見。
“好,我這還有一件事兒,是關於我們兄弟五個的,現在就先辦了。”
“我們五個人的事情?啥啊?”
“鳴子,這麼神秘?好事壞事?”
“當然是好事,昨日殺韃子收繳的金銀還在我這裡。今兒趁這個機會咱們兄弟平分了它。”說罷,汪軼鳴捧出一個布包放在桌上。
“嘿嘿…鳴子,這是要給咱們分錢啊!”靈猴兒搓著手說道。
“哈哈…這殺韃子真的是有錢賺;這封賞還沒下來,已經有銀子到手了。”鄭鵬也是拍手樂道。
“是啊,汪哥,昨天從那些韃子身上可是搜出不少銀錢。”
“小豪說的沒錯,這次確實搜到不少。”
黃應祖也樂嗬嗬的直點頭。
汪軼鳴打開包袱,裡麵大小碎銀和銀錠,還有少許金子。拿過一個小稱,一一稱量後各色紋銀一百八十七兩,黃金8兩。
“嘿!這狗韃子身上銀錢可真不老少!”鄭鵬感歎道。
“是呀!哥,昨天我和汪哥搜韃子屍首時,就發現這些韃子都揣著不少錢財;比咱們可有錢多了。”
“後金韃子是漁獵民族,他們不會像咱們這樣想過安穩日子;他們還習慣把家當都背身上。如果戰死,同伴會搶回屍首,這也可以分得一半家產;而身上的錢財更能鼓勵同伴這麼做。”
眾人聽罷連連點頭。
“嘿嘿,看來咱們這今後的買賣收獲定然豐厚;這風險值得去冒!”
“好了好了,兄弟們,這些個錢財咱們先分掉;後邊還有很多事要做。”汪軼鳴抬手打斷眾人。
頓了頓,汪軼鳴說道“這樣,白銀一人三十七兩四錢;金子一人一兩六錢;平均分配,每人都有…”
汪軼鳴將好不容易分揀好的金銀分好推向四人麵前;卻見四人相互張望,卻不動手去拿,隻是都愣愣的盯著自己。
“咋的了?咋不收起來?”汪軼鳴也是一頭的問號。
“那個,鳴子,你好歹是咱們的小旗官……”
“是小旗官又咋了?”
“畢竟你可是我們的上官,而且…而且……”
“而且啥?啥意思?”
“咳咳……這樣,還是咱來講吧。”黃應祖打破尷尬說道。
“是這樣鳴子,你是咱們的上官,這分銀子本應該拿大頭;而且這繳獲的金銀,也是你出力最大,殺的韃子也最多;所以這銀子你還是多分一些的好。不然兄弟們不好收啊。”
“啥?不是啊,你們這個想法不對頭啊,我是長官也不能占便宜,尤其自己過命兄弟們的。而且我昨日墜馬,不是你們一一上前搏命相救;後邊哪有我啥殺韃子的機會。”
“鳴子,你要均分是你的仁義;兄弟們之間沙場上互助互救是袍澤情誼,理當如此。這你殺的多,立的功多;那又是另一碼事;咱們怎好多占?”
“是啊,鳴子,你還是多分些吧。”
“對啊,這一碼歸一碼;汪哥,你就多拿些吧!”
“是啊,軼鳴,你是領頭人,你這樣兄弟們這心裡不踏實。”
見眾人如此,汪軼鳴無奈,又拿出一個布包,“嘩啦…”布包落在桌上;
“你們不是想踏實點兒嘛,讓我多拿一點兒嘛。我拿了,這裡有八百六十九文銅錢;我留下了。因為後邊咱們殺韃子做刀口買賣;我需要搞些特殊的東西出來;而這些東西需要大量銅錢;本來我想金銀分完,再和你們商量的;見你們這麼執著,我隻能先拿出來了。這些就算我多拿的吧。”
“鳴子,八百多文而已,還不到一兩銀子啊。”
“就是,鳴子,咱覺得你這還是太少。要不這樣,你剛說你需要大量銅錢是吧?得要多少?”
汪軼鳴見黃應祖問自己,就深深歎了口氣道“哎!太多了,開頭至少需要十萬文開張;後邊應該多多益善;越多越好…”
“咳咳……鳴子咱們雖不知你要這麼多銅錢乾什麼,怎麼乾;但兄弟們絕對信的過你;再者你也有言在此是為今後殺韃子的買賣。那咱們更應當仁不讓,也得要出力啊。”
“對對,黃哥說的對,既然信得過你,咱們也得出力幫你。”
“是啊,鳴子,你既然信得過兄弟們;我們也出份力是應該的!”
“軼鳴,這事你就彆推諉了,扭扭捏捏的不爽利;咱們怎麼都得出些力。”
“這……”
“彆這個那個了,要咱說,這樣,鳴子這銅錢你就都收著用,既然你說銅錢對你有大用,我們幾個再湊湊手裡的銅錢。白銀咱們四個也彆啥三十七兩四錢了,就一人拿個三十六兩,來個整的吉利數,金子一人隻拿一兩;多出來的這些遲些咱們都去換成銅錢,你就當兄弟們出的一份力。”
“這…那就多謝兄弟們了!”汪軼鳴見四人堅持便忙起身作揖行禮。
但,卻被黃應祖一把攔了下來;
“鳴子,啥謝不謝的;咱們不要你謝;大家既是過命兄弟,就彆為了這點黃白之物斤斤計較、扭扭捏捏。”
“好,我一定不負眾兄弟們的期望!”
之後四人每人隻拿了三十六兩白銀和一兩黃金;再幫汪軼鳴湊了三百五十八文銅錢。
這時汪軼鳴找了個鐵箱將這一千兩百多文錢鎖了進去。哎,這還差了老鼻子去了。何時能湊的夠開張的十萬文,這不光是係統購買需要;也是任務之一。
“鳴子,咱們該去招募一下人手了,現在這寧遠城逃難的、潰兵、流民到處都是;也會有不少商賈大戶逃往關內,說不定順道可以換些銅錢。”
“好,我準備一下就來!”汪軼鳴本來想,所謂盛世古董,亂世黃金;把金子留下,可是覺得,這後邊的日子都是圍繞著係統任務和金手指為主,留不留的,在著凶險的環境下並不穩妥;這個時候不能做守財奴;能用的儘量用!所以,隻留六兩白銀做日常開銷用;三十七兩白銀加四兩黃金全拿去兌換銅錢。如果順利都換了銅錢,離第一任務完成就不遠了。
“鳴子,聽說有家叫廣源典當的當鋪口風不錯;東家是做遼參、皮貨的,咱們就去那裡問問看吧。”
“行,那就去看看。”
二人出了駐地,向廣源典當走去。一路上隻見街道來來往往的人著實不少;逃難的流民隨處可見;還有成群潰敗的兵卒。乞討聲、爭吵謾罵聲不絕於耳。隻是當人群看到汪軼鳴和黃應祖兩個挎刀虎步前行的錦衣衛都自動選擇回避、低頭不語,且麵露懼怕的神色。
“看前麵,門前停著馬車的那家就是。”黃應祖腳步不停,指了指大約前方五十步外。
“好。”汪軼鳴凝視確認了一下,應聲跟上。
來到門前,隻見大門雙開,很多夥計裝扮的人大包小包的正向門口五六輛馬車裡裝東西。一陣爭吵聲從堂內傳出。
“幾位兄弟,前幾日剛收了諸位幾把佩刀和一些皮貨,咱這銀子可沒少給;今日諸位又來,要說貨好,我今日破例,哪怕自掏腰包也會幫襯諸位,可幾位看看你們拿來的東西,叫咱怎麼收…”一個掌櫃打扮的中年人正與七八個身穿破爛鴛鴦戰襖的兵卒交涉著。
“陳掌櫃,不是俺們為難你;這兵荒馬亂的誰都不容易;俺們也是沒辦法了,就剩這三把佩刀了,沒到走投無路的時候,俺們怎麼能拿兵械出來當嘛。這沒刀的士卒和流民沒區彆。今天,無論如何你也得給俺們把東西收了。”一個明顯年齡偏大一些的中年兵卒攔著這掌櫃去路不斷與其糾纏。
“我說這位老兄,你也看到了,這當鋪都要關了,我們也在急著收拾東西準備入關;再看看你這三把佩刀,這,這還是刀嗎?兩把斷了,一把就剩個樣子了,刃口不是卷刃就是崩口,像把破鋸子似的…你讓我如何收?”
“陳掌櫃,無論如何幫幫忙吧,就當積善積德,真的是走投無路了……”那兵卒仍舊不放棄的哀求道。
“莫要再糾纏於我,你這刀就是破銅爛鐵,叫我如何收…”陳掌櫃不斷擺手企圖繞路躲避那兵卒的糾纏。
“咳咳…”黃應祖輕咳兩聲,已與汪軼鳴邁入當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