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遊勇闖明末!
雙方正欲拔刀相搏;
“啪啪啪…”幾顆飛石打來,劉齊遠的鏜鈀、雷虎的鏈枷、黃峰樓的斬馬刀都紛紛被打落在地。
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隻聽,又是“啪啪啪…”幾聲;六虎剛拔出一截的長刀被拍回刀鞘;三蛟、六虎隻覺的剛持械的手又疼又麻。
一道身影一晃,眾人還沒看清,已到張梟與宋煥二人之間;
“啪當…”汪軼鳴一腳將張梟還沒完全出鞘的戚家刀再次踢回鞘中;手掌便按向宋煥也欲拔刀的手;
“嘶…”反掌、鎖腕、扣手、推掌…擒拿反擒拿二人下意識的就對了好幾招;
張梟後退幾步,就欲脫鞘反手持刀;
“住手!都住手!”黃應祖、靈猴兒快步趕到。
“收起兵器!都停手!”二人也是持刀擋在兩撥人之間。
這時兩撥人才發現來的人是錦衣衛;
張梟和宋煥也才看清前來拉架對招的是一名錦衣衛小旗官。
雙方見此,都紛紛止步,默不作聲;
“二位,可以停手了吧?”汪軼鳴拱手說道。
張梟與宋煥互視一眼,也對汪軼鳴拱手行禮;
“這位大人,失禮了。”
“大人我們兩邊隻是有些小誤會,切磋比試一下而已。”
“嗬嗬…我已旁觀多時,事情原委我大致已經知道了。如果隻是切磋,我無意阻攔;都是行伍之人嘛;可這若是動用兵器火並,在下就不得不出手阻攔了。”
二人聽罷,又是相視一眼,臉色也都是一緊;
“不知大人欲如何處置我等?”宋煥無奈問道。
“二位小旗無需多慮;在下錦衣衛小旗汪軼鳴;不知二位可否給兄弟幾分薄麵,邀眾兄弟們找一處清淨所在喝幾杯,聊一聊,化乾戈為玉帛?”
“這…”宋煥還有些猶豫;
“好!我等願給汪小旗這個麵子。”張梟一口答應。
見此,宋煥也不墨跡,一抱拳“好,恭敬不如從命!在下和一眾兄弟也願意赴邀。”
“哈哈哈…好!好!那咱們同去!同去!”說罷,汪軼鳴一手一個,拉著宋煥與張梟就走。
眾人見此也舒了口氣,收了兵器,在後默不作聲的跟著;隻是兩邊兄弟互視時,仍麵有不爽與不服。
路過董記茶鋪時,靈猴兒前去付錢;而老板卻說啥也不收,隻是一再陪笑,稱是自己請客了,還望以後多多照拂雲雲。
汪軼鳴看見還呆立在門口的李山,便招手示意他也跟上一起去。
回過味兒來的李山,心裡也是一陣竊喜;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一家酒樓二樓的雅間裡擺了兩桌;來時三個錦衣衛帶著一大幫全副武裝的兵卒,可把掌櫃、夥計及一樓食客們嚇得不輕。掌櫃還以為是來封店抄家的。
汪軼鳴、黃應祖、張梟、宋煥、黃峰樓、杜猛、王吉坐了一桌;而靈猴兒、李山和其他幾人坐了一桌。這也是擔心,剛兩邊人還劍拔弩張的,現在又坐一桌吃酒尷尬;這誰也不服誰的,一句話不對,酒一下肚,再打起來。靈猴兒和李山一是看住場麵,二是調節氣氛未免尷尬。
“哈哈…張小旗、宋小旗,不知二位多大年紀了啊?”汪軼鳴見酒菜上桌,便分彆給二人滿上酒。
“在下萬曆四十年人,今年二十有一了。”宋煥抱拳回道。
“在下萬曆三十九年人,今年二十有二。”張梟也拱手回道。
“哦,張兄長我四歲,宋兄長我三歲;哈哈…二位兄長,兄弟幸會,有禮了!”汪軼鳴也是拱手行禮。
“客氣,客氣;結識汪小旗,我等才是榮幸!”二人皆是陪笑回道。
“哈哈…二位兄長,無需客氣,小弟我雖為錦衣衛,但大家軍階是一樣的。來來來…咱們先共飲一杯。已賀今日相識。”
眾人聞此,紛紛舉杯一飲而儘。
“哈哈…二位兄長,咱們都是行伍之人,講究個直來直去,說一不二,今日邀在座各位兄弟來,這第一就是有幸結識諸位兄弟!”汪軼鳴邊說邊給二人滿上酒,見眾人再次把酒滿上後又再次舉杯。
“這之前諸位兄弟們的不快緣由我也大致知曉了;不是啥大不了的事,一是義氣,二是麵子,三是都為生計;既然都是義氣當先,所謂英雄惜英雄,不打不相識嘛。這第二,就是可否給小弟個麵子,化乾戈為玉帛?”
張梟、宋煥相視一眼都為之一笑;招呼各自兄弟紛紛又再次舉起杯子,眾人又是一飲而儘。
“哈哈…太好了,二位兄長願給兄弟這個麵子,真是痛快,痛快啊!”汪軼鳴再次給二人把酒滿上。
“既然兄弟如此好爽,我宋煥也不矯情,能結識兄弟,我也是心裡歡喜!”
“是啊,我張梟也深感榮幸!”
“哈哈哈…二位兄長如此說,那咱就加深一杯,以後就都是好兄弟了!”
這時眾人也少了些拘束,便又紛紛舉杯一飲而儘。
三杯酒下肚,本都是年輕熱血漢子,架子就都放下來了。接下來,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話匣子一打開,氣氛也慢慢好了起來。
“兄弟,我宋煥槍法、刀法還算不錯,這擒拿手才是最擅長的;不說全通,但,交手幾招,基本跑不了能知其出自何處。可今日與兄弟過了數招,卻發現兄弟這擒拿招式雖能看出些許出處,但兄弟招式變化甚多,有些就從未見過,甚是精妙啊!”
“是啊,兄弟這身手身法也是迅猛,真是不一般,我張梟也是佩服。但,不知師成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