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兩波人,碰頭後這兩波人居然交談了起來;
“你們巡查的如何?沒有什麼情況吧?”
“放心吧,王管事,俺們都小心著呢。出不了差錯。”
竟然是那王管事親自巡查過來了;
“還是謹慎些好,這次從關外來的人可是不少;可見對這次的貨有多重視;咱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嘿嘿…您老放心,俺們細著呢,保證一隻蚊子也遛不進來。”
“嗯,這邊的貨要近兩天儘快在京城出手;後邊運進來的糧食、食鹽還有鐵料更多。咱們在京城也待不了幾日,大家就辛苦辛苦。這趟最多再過一個月咱們就回張家口了。”
“嘿嘿…王管事,那幫關外過來的人這會兒又是酒又是肉的;俺們這幫兄弟也挺辛苦的;能不能也整些酒肉好好吃喝一頓。放心,俺們心裡有數;絕不會喝多誤事,一定不會掉以輕心的…”
“嗯,那些關外來的人咱們惹不起,家主交代一定要不惜一切將他們照看好了;絕不能出事。既然你們也想吃喝,那就加派人手,輪番巡查,切記不可飲酒過量…”
“是是是…您老放心,小的一定安排妥當…”
從這王管事和那商隊護衛的聊天內容裡可知,這些字畫、瓷器等物是要在京城儘快出貨的,而他們要大量收購糧食、鐵器和食鹽等物資,也就是這兩天就會運出京城;而那些後金韃子是負責押運接收的。
那麼這裡也就是一個集散的中轉站;可惜了,自己的空間不夠大,要不然直接借此機會把他們的東西都給他搬空了。
兩波人分開後;汪軼鳴想了想,還是決定探查一下,到底有多少韃子跟著這些雜碎到了京城的。
汪軼鳴繼續深入,不久便尾隨上那王管事等人,兩個護衛前麵挎刀提著燈籠前方引路,那王管事身後還跟著四個提著棍棒跟著;
跨過又一院子,裡麵飄出烤肉的香味,還有人飲酒嬉笑之聲;
隻見那王管事頓足在此,唉聲歎氣了起來,
隻見又一管事打扮的人匆匆從哪院中出來,一副焦急又無奈的表情;與那王管事一通交頭接耳;二人卻是搖頭苦笑,那王管事一陣無奈苦笑,隻得疾步和那另一管事一同步入院中;
汪軼鳴也是疾步跟上,隻是沒有同他們那樣從院門進入;而是縱身一側牆上,探查起來;這一看不得了;粗略一算,站崗的,喝酒嬉鬨的韃子居然得有近兩百人。
那領頭的韃子一手抓著酒壺,一手抓著個羊腿,與身邊盤腿而坐幾個韃子不住碰杯,發出豪邁的笑聲。明顯已是酒意上頭了。
那王管事小步跑上前卑微的在其耳邊耳語了幾句,那領頭的韃子明顯有些不悅的盯著他;而那王管事和另一管事卻一邊行禮,一邊卑微的卻說著什麼;由於離的遠,加之其他韃子也在嬉笑怒罵,汪軼鳴也隻能看到個大概;這時,一韃子憤然起身,就要用手中馬鞭抽打王管事二人,卻被一旁同伴拉住,而那王管事二人也同時嚇得後退了兩步,以手遮麵,生怕被那韃子抽到。
領頭的韃子一聲怒吼,那舉鞭的韃子隻得悻悻的坐回原地;領頭韃子衝著那王管事不知說了幾句什麼,便一揮衣袖讓其離開。
隻見那王管事和另一管事也是無奈,雙雙搖頭,一甩衣袖便朝院外走去。
見韃子們依舊在喝酒吃著肉,隻是被一些韃子提醒後,明顯收斂了很多。
汪軼鳴也不知何時能有機會可以獲取更多消息。而此時會館外等待的眾人是不是會等急了。
糾結了一會兒,汪軼鳴決定先退出去,商議一下再做決定。畢竟那麼多物資,他們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把東西全部安全運走。他們又沒係統。
對,係統,儲存空間可是分類儲備的,或許可以用四個空位,將食鹽和鐵料全部裝走。
而其他的東西也可以有所取舍的拿走一些;一不做二不休,汪軼鳴原路折返,進了兩處倉庫,取走了晉商一半的鹽,一半的鐵料;想想或許這樣能給他們嚇一跳;而因為貨不足,也能再遲滯他們一下;如果都搬走了,反而讓他們失去了顧慮,變得更容易脫身了。從原處牆壁翻去院外,悄無聲息。
汪軼鳴又與眾人集合在一起;
“怎麼樣?鳴弟,你這一去近小半個時辰;可有收獲?”
汪軼鳴看了看圍在自己身邊的十個人,那一張張滿懷期待的目光;喝了口水道,
“當然,雖沒將裡麵所有的情況摸的一清二楚;但是,可以確認晉商與後金韃子勾結在一起卻是板上釘釘。”
“真的?那你快於我等細細道來。”王信一臉的期待的望著汪軼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