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何事?”
還沒等他再有所反應,汪軼鳴也翻身向其攻去。
這殷教頭果真是有兩下子,感覺不妙,燈籠已脫手的同時,腰間佩刀還未拔出,已護在自己胸前;
“啪…”汪軼鳴雙腳齊齊借著落地之勢踹中其小腹;
“哼…”那殷護衛悶哼一聲,在樓梯上跌倒;可佩刀的刀鞘卻被其推掉;刀刃一橫,順勢一個反手橫掃便削向攻來的汪軼鳴。
“當!”金屬碰撞,汪軼鳴反握卡巴2211借下壓之勢擋住了殷教頭橫掃出的一刀;也是夠險,刀鋒離自己的脖子也僅僅隻有幾厘米了。卡巴2211雖是精工合金打製,可畢竟隻是短刃,要不是汪軼鳴眼疾手快,又借下降之勢力大精準,這次恐就凶險萬分了。
而這殷教頭也是低估了汪軼鳴的反應和力氣;本是攻出的一招,接的又是短刃,卻是將他壓的死死的;握刀的手也是被震的一陣酸麻,虎口生疼;
“嘶…”他本欲揮動左拳擊打汪軼鳴腰肋,讓其從汪軼鳴的壓製之勢中脫身;可反應更快的汪軼鳴三記左重拳“啪啪啪…”直擊其麵門,左手扣住其握刀右手反向壓回,克製住其本要揮出的手臂;
“噗噗噗…”三刀快速刺插其腰肋;疼的這殷教頭就要喊出聲來;
“噗…”卡巴2211在變換位置的同時,汪軼鳴從反握變為正握;從其下顎直插腦頂。
這殷教頭身體一挺,便軟了下去。
汪軼鳴也不看這家夥,死翹翹是肯定的了。
轉身下樓,順勢拔刀而出;交替左手,又拔出加長版尼泊爾狗腿刀。
等汪軼鳴下到樓下時,院中已經一片狼籍;
王信手持長劍架在那已經嚇傻尿了一褲襠的王管事脖頸上;
而其他的晉商護衛不是身首分離,就是倒地低嚎;不管其他,汪軼鳴路過見沒死透的和重傷的都一一補刀。
來到近前,汪軼鳴看著癱倒在地手臂上還中了一箭的王管事一眼,便招呼眾人圍了過來;
“大家都沒事吧?可有人受傷?”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搖搖頭道,“我等無事。”
汪軼鳴點點頭,來到王信身邊“信哥,這狗玩意兒,審一下?”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
汪軼鳴蹲下,看著這嚇呆了的王管事;嘿嘿嘿一笑,招呼兄弟們把滿地屍首和零碎收進一旁的一間房內;並讓靈猴兒繼續在二樓高處警戒。
給了黃應祖和郭海一個眼神,二人會意,將這王管事架入另一間房;汪軼鳴緊隨其後,王信和他兩個護衛也跟了進來。
郭海和黃應祖將這王管事綁在一張椅子之上;那王管事還是一臉的驚恐;目光依然呆滯。
汪軼鳴指了指他的嘴巴,郭海轉身又尋來一根麻繩,像上馬嚼子一般在其嘴上一套。
汪軼鳴尋來燭台,用打火機點燃;看了一眼這嚇呆的王管事,輕聲說道“老黃,讓這老癟三清醒清醒。”
“嗯,郭兄弟,封好他的嘴。”
“得嘞。”
郭海拉緊了麻繩,緊緊箍住那王管事的嘴巴。黃應祖抓住那插在其手臂上的箭簇用力擰轉。
“啊啊啊…”劇痛終於讓這王管事清醒了過來;鼻子一把淚一把;口水也順著口中麻繩滲出;可惜,嘴巴被郭海用麻繩死死箍住,不但發出的喊聲連隔壁也聽不見,就連腦袋也難以晃動。
“噗…”箭簇被拔出,那王管事身體怔了怔,又軟了下來;驚恐的雙眼望著房內幾個黑衣人;不斷喘著粗氣,身體也跟著一起一伏。
汪軼鳴靠近,掏出戈博1038在其眼前晃了晃,道“聽著,我問你答,你若敢大喊大叫,嗬嗬…我保證你在叫出第一聲的同時命就沒了;明白了就點點頭。”
那王管事看著這打扮怪異,隻露出一雙冰冷銳利眼睛的黑衣人時,絲毫不懷疑他說的話;拚命的快速點著頭。
汪軼鳴對著郭海點了下頭,對方便鬆開了箍住在這王管事嘴上的麻繩。
“呼…”這王管事大呼一口氣;拚命的喘著。
“各位…”這王管事好似想起什麼,頓了頓壓低聲音道“各位…各位好漢,饒命!饒命啊!求財的話,我告訴各位金銀的存放處,我帶各位去取…”
“噓…”汪軼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我說了,我問你答,要是廢話多了,嘿嘿…”
“懂!懂!好漢饒命!您問什麼我答什麼;絕無虛言!隻請饒我一命!”
“饒不饒你,看你表現,我是負責問話的;我身後那位持劍的爺才是正主;你給的話,要是他不滿意,我可幫不了你;明白了?”汪軼鳴瞥了一眼身後的王信說道。
“是是是,小老兒明白,好漢爺你們問,我答!”
“好,你們現在這會館之中,總共有多少人?”
“回爺的話,管事二人,教頭、護衛、夥計加車馬夫總共…總共三百一十八人;另外還有…還…還有…”
“嗬嗬…還有後金韃子多少人?”汪軼鳴邪邪一笑,補充問道。
“啊…”那王管事驚愕的望著汪軼鳴。
“嗬嗬…老癟三,上來就耍心眼兒,不老實啊。”
“啊!不不不…爺,您聽我說,這裡有二百二十五個後金韃子,一個牛錄額真,三個撥什庫;其餘的裡麵白甲兵有三十六個;剩餘全是披甲人精銳;他們還有一百多人在離京城外西北方一百裡外的一個小莊子裡,一個撥什庫和十個白甲兵統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