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汪軼鳴激戰許久,體力消耗甚大,可這真正對上幾十招後才發現汪軼鳴體力根本沒怎麼消耗一樣,充沛的很不說,那速度和力量貌似越戰越強,觀察許久,看來還是低估小看汪軼鳴了。
此時這蒙麵文人已經手臂酸麻,虎口也疼的幾乎握不住刀了;肋骨也被打斷,多處也有不同程度的內部損傷,若不是自己內力提著還可勉強支撐,怕是早已被拿下了。
“砰!啪!”兩聲清脆的兵鐵交擊聲後,那蒙麵文人終於已經支持不住,兩把袖中的鴛鴦短刀被磕飛。
“啪啪啪…”汪軼鳴借著對方兵器脫手連續向其身上招呼;
“噗!”那蒙麵文人支撐不住,一口老血噴出,鮮血順著麵巾流了出來。
“嘿嘿…如何?老家夥,不行了吧?老老實實束手就擒,免得再吃苦頭。”
那蒙麵文人兩腿一軟,雙膝叩地,靠著一支手勉強支撐著上半身;另一隻手捂住自己沾滿鮮血的前胸。
麵巾之下,這蒙麵文人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嘿嘿…信哥,搞定!收貨吧。”汪軼鳴將甩棍收縮插回腰間。
“好…”
還未等王信把話講完,那蒙麵文人快速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
“庶子!你等彆妄想生擒老夫!”
“小心,這老家夥要服毒!”眾人反應過來,忙齊聲提醒道。
“臥靠!”
“啪!”汪軼鳴下意識的一個低鞭腿掃在那蒙麵文人臉上;對方還未將那瓷瓶放到口邊,就直接被掃出兩米遠,側頭倒地不動了。
“章豪!快!快去看看,彆讓那廝死了!”王信反應過來,急忙吩咐道。
“是!主人。”章豪疾步上前查看。
“我去,不會死了吧?我可沒用全力。”汪軼鳴也有些詫異的問道。
王信也焦急的趕上前來,麵容複雜的看了眼一臉尷尬的汪軼鳴;
“如何?”
“啟稟主人,此賊未死,隻是暈厥過去了。那瓶裡的是不是毒藥小的還尚分辨不出,此賊的牙也被汪百戶幾乎全部打落,未發現藏匿的其他毒物。”試過脈搏和一通查探的章豪立馬回稟道。
“哈哈…神來之筆,神來之筆啊,想不到我這下意識的一腳不但踢暈生擒這老不死的,連帶著他想咬舌自儘的後路也被咱給斷了。哈哈…”汪軼鳴尬笑道。
王信和章豪同時瞥了汪軼鳴一眼;
“不過主人,小的發現此賊多處骨折,肋骨也斷了幾處,內傷著實不少;要儘快尋醫救治,不然…不然帶回去,怕也活不長…”
“先綁起來,此地的事也差不多了,離開後儘快安排醫者搶救。”王信繼續吩咐道。
“是,主人。剛剛小的看過此人麵容已經想起他是誰了。”章豪補充道。
“何人?”
“是京南城墨雲軒的掌櫃,此人姓滕,名達峻;具傳聞這墨雲軒的幕後有成…”
王信聽此,忙抬手製止章豪繼續說下去;
“此事等之後審訊,調查清楚再說;今日所擒之人必須絕對保密!”
“是,小的明白!”
看著章豪開始熟練的用繩索打包滕達峻,汪軼鳴聳聳肩看向自己一票兄弟,頓時眉頭皺成了川字;
“都愣著乾嘛?趕快該打包的打包,該收割的收割啊。”
“哦哦哦…”眾人反應過來,便開始搜屍體和割首級,各種打包,忙得不亦樂乎。
這時,汪軼鳴和王信發現原本垂花門處有幾個人影閃動,還探頭探腦的。
“何人?”王信厲聲喝道。
“主人!主人!是我,是老奴我,陳恩啊!”
陳恩那熟悉的身影終於冒了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個矯健提刀的護衛,章成、鄒展、許信也在其中。
來到近前,陳恩等人齊齊下拜,
“我等來遲,護衛不利,讓主人受驚了!”
“行了,都起來吧;此時就無需虛禮了。”
陳恩等人聞此,便齊齊站了起來,躬身站立一旁。
“陳恩,章成,我交代的人、東西和事如何了?”
“主人放心,全都處理穩妥了,保證萬無一失!”
“嗯,連這個滕達峻一起帶走,給他先醫治一番;之後好好審訊!”
“是,老奴明白。”
“人馬都調進來了?”
“是的,主人。”
“調來多少?”
“回主人,勇衛營兩千人,神機營一千五百人,東廠廠番一千人,禦馬監禁軍五百人,共五千兵馬,已經在分批潛入此地了。”
“好。”
“啥?東廠?禦馬監?神機營?”本在忙著收割財物和首級的汪軼鳴聽此不禁站直身體驚歎出聲。
“呃…”王信和陳恩等人尷尬的望向汪軼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