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遊勇闖明末!
“老鄧頭!”那管事打扮之人高聲叫道;
隻見一頭發稀疏略微花白的矮胖子先是一愣,便麵帶諂媚的小跑了過去;
“這是灶房裡的主事,鄧老屁,老鄧頭。”那管事打扮之人一副諂媚的笑容作揖看向身旁一臉凶相挎刀的韃子。
“嗯。”韃子麵無表情的點了下頭。
“嘿嘿嘿…範管事、撥什庫大人,二位咋來咱這煙熏火燎的灶房了?”
“你個鄧老屁,叫你這幫子人做事麻利些,牛錄額真察朗阿大人命我與額勒大人前來督促飯菜快一些。”這範管事臉色變得嚴厲又輕蔑的看向麵前鄧老屁說道。
“嘿嘿嘿,範管事,小老兒這熬製的羊湯還需得一刻鐘,誤不了時間,還請額勒大人和範管事放心。”鄧老屁依舊一臉討好諂媚的作揖微笑著說道。
“哼,你這羊湯也就是個醒酒的用處,我等大金勇士未進酒水飯食,需要著急喝這東西嗎?嗬嗬…也就你等尼堪才當個寶;烤全羊、美酒、其他菜食呢?給老子快著些!”那撥什庫冷笑一聲,厲聲吩咐道。
“這?”鄧老屁一臉尷尬,臉色難看的看向那範管事;
“你瞅我乾啥?準備的如何了?”那範管事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起來;
“這個…這…”鄧老屁頓時有些語塞;
“這什麼這?沒弄的話,就快去弄,我特麼是烤羊啊?”這範管事有些急切的怒道;
“哦,是是是,馬上就去辦,馬上…”鄧老屁頓時醒悟過來;“李麻子、洪二、於茄子,快去宰羊;殷芋頭準備柴炭和烤架,快!”
“好嘞。”四個幫廚夥計忙放下手中的活,小跑著忙碌起來。
而在這短暫的雞飛狗跳般分神之時,汪軼鳴和陸興將兩包安眠藥粉撒入兩大鍋羊湯之中;
看著灶房裡的幾人,忙著準備烤全羊,那撥什庫冷哼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老屁,你叫人快著些,多叫些人手幫忙,烤的羊可馬虎不得!”這範管事吩咐道。
“範管事,您老放心,小老兒在這灶房裡的事上還沒拉過稀!”
“最好是這樣,你抓點緊,烤好了就把酒菜儘快送過去。”
“是是是,小老兒明白!”這鄧老屁連連作揖陪笑道。
“得嘞,我也先回去了,彆忘了我的酒菜也快著點兒,弄點兒好菜啊…”說罷,頭也不回的背著手離開了。
“是是是…”見對方走遠,那鄧老屁躬著的身子慢慢直了起來,“呸!”又向著門外啐了口唾沫。
“都特麼快著點兒!洪二!去,再多叫幾個人出來幫忙準備烤羊!”
“好嘞,鄧師傅。”
那洪二忙又從另兩個灶房當中叫出十幾人,去羊圈當中牽羊出來,準備宰殺。
那鄧老屁見手下夥計們各自去忙,便背著手回了自己主持的灶房當中;
“嘿嘿嘿…咋回來了?”獨留在灶房當中的另一廚子邊切菜邊玩味的問道;
“嗯。”鄧老屁有氣無力的應了聲。
“話說你老兄這一手羊湯的手藝這是沒機會派上用場了啊。”
“切,董二愣子,你老小子彆幸災樂禍;他們喝不上,那是他們沒這口福!”鄧老屁有些不忿的說道“呸!野豬崽子吃不了細料,蠻夷就是蠻夷。”又輕聲謾罵了兩句。
“噓!你老小子不要命了?瞎特麼嘀咕啥呢?要是讓這幫子人聽見,你死不死?可特麼彆連累俺們一夥子人!”那董二愣子一臉驚恐的張望了下四周,忙製止有些口無遮攔的鄧老屁。
“嘿嘿嘿…知道,知道;這不是沒彆人,就咱們哥倆嘛!”
“去你特娘的,彆特娘腦袋一時發熱,就胡說八道;還特麼想連累老子不成?那個牛錄額真帶著的一夥子北邊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
“知道知道…”鄧老屁擺了擺手,緩緩走向兩鍋正在熬煮的羊湯;“俺不是讓俺家二小子去侍奉那甲喇額真了嘛;說不定日後俺在後金那邊就能有靠山了。”
“嗬嗬…就你家那二小子的狗脾氣,又不是啥腦袋靈光之人,彆特麼適得其反了。”董二愣子沒好氣的說道著。
“董二愣子,你特麼能不能念俺家點兒好?”邊說著,邊揭開鍋蓋,用湯勺攪拌了幾下羊湯,撇了一勺,又嘗了一口;
“就你老小子特麼鬼機靈,大兒子、三小子都領了去京城的差事…”
“咦?”鄧老屁有些疑惑的眉頭一皺,又舀起一勺羊湯細細品嘗了起來;
“咋了?”看著鄧老屁的神情,董二愣子也是滿臉的疑惑,放下手中的活,走了過去。
“這湯…這湯咋感覺有點兒不對?”
“不對?哪不對了?我嘗嘗。”董二愣子一把搶過湯勺,也舀了一勺,嘗了嘗;
“沒啊?俺咋沒嘗出啥不對?喝了這麼多年你做的羊湯,什麼味兒俺可是門兒清。”
“嗯,這味喝著是沒變,可俺咋品著總感覺有點不一樣呢?”鄧老屁依然疑惑的說著。
“興許是火候沒到,或是今天用的水,還有某一味料和往常用的不一樣吧。”